眼镜没了……
梧言不习惯地伸出手揉着眼睛,刚刚落水不仅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眼镜也掉了。
梧言站在小巷子边,把湿透了的围巾拧了拧,拧干后围巾轻了不少,只不过……之前它有这么长吗?
风吹过梧言湿漉漉的身体,让他不由得连打了两个喷嚏,又默默围上了围巾。
放松下来后,梧言细细回忆刚刚的情况。
那个少年造型有些眼熟,当时自己意识模糊,好像有人喊那个少年太宰大人?
熟悉发型,熟悉的绷带缠脸造型——
不不不,兴许是巧合……
梧言像是想起什么,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检查自己的口袋,果不其然,一顿在别人眼里的失智自摸后,他从卫衣帽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监听器。
啊这,不会是真的遇上了黑泥精吧?
目光下意识朝远方望去,不远处耸立着五座黑色参天高楼。
收回目光,定定盯了一会监听器,梧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墙边,提高围巾快步离开。
心里一团乱麻,本来想找公安遣送回国,但谁成想自己不是穿了个大海而是穿了个次元啊!!!
这下更糟糕了,在这个不科学有异能的世界,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死宅社恐该怎么存活下来?
嘛……
梧言脚步微顿。
不过也没差了,糟糕的人际关系,狭窄的房间,沉溺在自己的思维中,换一个世界又能变化什么呢?
无非是从头开始,重复一遍罢了。
梧言提高了时不时还会滴水的围巾,脚步往街道繁华地带走去。
社恐这种问题在遭遇困境的时候,梧言可以完美的隐藏,心里尖叫成土拨鼠,面上也不会显现半分,更何况这里还是另一个世界。
硬要说的话……自己的社交恐惧症更多是源于自己的懒和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吧。
“您好,请问你这边还招调酒师吗?”
梧言站在一家酒吧吧台前面,看着面前擦着杯子的男人有礼貌的问着。
男人闻言抬头打量了一番梧言,又低下头继续擦着酒杯。
这是……什么意思?
梧言有些尴尬,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
半晌,男人出声了,“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不招未成年。”
什?
梧言诧异的睁大眼睛,怎么会呢?
“我已经快二十了啊。”
梧言看着男人,酒吧老板抬起头与梧言对视了一会,眼眸中的怀疑逐渐演变成确信。
“失礼了,那么你会调些什么酒呢?”
梧言细细回忆着以前学过的一些配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系列花里胡哨的名字但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酒类。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没听说过。”酒吧老板面色茫然。
“啊,没关系,我可以演示调一杯,这里有冰块吧?”
梧言观察了一下酒吧老板身后的酒柜。
“当然,请。”
老板给梧言让出了一条路,梧言拿出一块冰块用叉子熟练地凿成了冰球,放在酒杯中,转身从酒柜里拿出自己需要的酒按照比例慢慢调合。
“给,请尝尝看。”
梧言把冒着冷气的酒杯往老板那边移了移,酒的颜色绚丽多彩,上面是一层暗红逐渐渐变到下面变成透明的粉白,还插着一片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