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架空世界,蓝星别碰瓷。武器皆为外星武器。另,以上纯属虚构)
太空战舰庞大如一艘巨型气垫船,正巨鲸般,航行在茫茫宇宙里。
闸门打开,炮管一一伸出。万炮齐发,火球飞向深不见底的黑暗深处。
它们原本要去往银河系的蓝星,但世间万物都会老,别说蓝星了,银河系都早已不在。
它们只能转而选择铜河系的“画星”了,不同于其它或灰或红的,颜色单一的行星,画星表面看上去拥有多种颜色,故得此名称。
画星与蓝星有相同有不同,相同的地方嘛……至少都是圆的?总之前后两者已毫无关联,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早已随时间而毁灭。(太怕和地球沾上关系了呀)
于是,跨越空间与漫长的时间,炮弹经过一颗灰星,来到了画星的外空。
它即将抵达这画一般的星球。火流从陆地的最上空出现,冲破云层,划破夜空,坠落田野。
深坑中央,烟尘袅袅。坑的边缘被忽闪忽灭的火点灼烧着,一坨史莱姆般的血块,蠕动着爬了上来。
它没过野草,后者像腐蚀了一样被它吃掉,它也变得能将自身转变为绿色。
它吃掉昆虫,体型微增,背后也伸展出了透明的裂纹状翅膀。
一辆拉柴的蓝色小卡车经过,黄土路上留下了胎痕。车主发现了深坑,停下,走了下来。
他穿着白背心,背着农夫帽,皮肤苍老干瘪,身形消瘦。
而他刚迈步挤进杂草丛,一低头,正好看见蠕动过来的血块。
血块被发现,默默停下,抬起头。
两者对视。
杀戮无声。
连开车路过都遭了殃,这片田野里的唯一住户,还能逃得掉?
只是可惜了这家农户的独苗了,明明那么的单纯善良。
晚饭过后,男孩一如既往地来到家门口放松。
他坐在台阶上,家里灯光的照明范围有限,眼前是隐约可见的田野,更远处是深不见底的黑。
窸窸窣窣声响起——
老浓从黑暗走出,投影出现在地上,随着向光源靠近,斜影愈发清晰。男孩也借灯光看清了他,修长瘦弱,背着农帽,穿着背心。
老人看着憔悴,双腿健全,步调却有点一瘸一拐,还一直直勾勾地盯过来,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男孩想着自己也许有能帮上忙的地方,遂按地起身,短裤上沾了点沙尘,不太确信地示好:“要来点水么……?”
老人稻草人一般,死气沉沉地站他面前,一言不发。
“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找父母帮忙…”男孩的善意,眼底都透露着微光。
老人却默默地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左肩。男孩转头看去,前者的血手,也正好陷进了他的肩膀肉里。
这一晚,农户家的灯光,一夜未熄。
深夜,玻璃窗外,卧室投影退隐,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变得清晰。
齐定胜已经在聊天栏打好内容,可拇指悬在发送键上,久久按不下,过了好会才鼓起勇气发出。
“假期结束前,久违地一起吃个饭吧?”
而后他便如释重负地躺下,拇指一划,聊天记录上翻,刚好停在两人的最后一次聊天上。
那是快一个月前的事了,当时,他主动道歉:“抱歉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可备注名“唐雪聪”的好友,直至今晚,仍一个字也没回。
几分钟过去了,对方仍没一点动静。齐定胜的期待很快变为自责,觉得自己突然约人吃饭,好蠢好蠢,最后心如死灰。
他十点发的消息,十一点十二点,玩游戏刷视频的同时,等待着女神的回信,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左右,他终于熬不住了,慢慢慢慢地松开手,手机脱落,睡了过去。
他床靠窗台,窗没关紧,冷风进,窗帘动。
一条机械虫也悄然掉落在台上,食指般细长,外形像是鱿鱼,金属头部,尾部那好些触手,在昏暗里散发着浅蓝的光。
它身体左右摆动,尾巴也跟着甩动,这样慢吞吞地游向齐定胜。掉下窗台,落地,爬上床沿,来到他身边。
齐定胜睡得平稳,机械虫也一步步地爬上他的后背、胳膊、肩膀、脖颈、头部,最后——对准他侧睡故而朝上的左耳,一头钻入。
齐定胜睡眠依旧安稳,甚至开始轻轻打鼾,“哼—啾哼—啾”。
而他人在熟睡,右手却发生了异样。
一颗一般安在怀表外侧,用于调设时间的“表冠”,自下而上,钻破了他的血肉皮层,出现在他食指与拇指中间那块,即虎口的位置上。
“嗡-嗡-嗡——”
第二天一早,齐定胜被手机接收消息的提示音给吵醒。
他想的是唐雪聪可能回信了,便赶紧拿起手机来看。
果不其然。
终于……!!他不由得有种舒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