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
陈长安突然笑了起来,他粗暴地推开叶惜韵,
你是,我妈?
他虽在笑,可那种笑容,却森冷,决绝。
整个场中,忽然笼罩了一层寒意。
叶惜韵愣住了,她本想继续解释,可看到陈长安那双通红的眼睛,心口就像填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讲不出话。
陈长安转过头,笑着走向了宫渊泽,
你,是我父亲?
我当然是你的父亲。
宫渊泽满脸和温柔笑容,这一刻的他,傲慢冷酷尽数收敛,的确很像一个父亲。
孩子,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回去,我要弥补二十五年的空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宫渊泽激动的说着。
然而。
陈长安停在他面前,刚才那种冲击他脑海的思绪浪潮,已经尽数被其镇压下去。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极致冷漠的微笑,
你的孩子,在二十五年前,已经死在野外了,是你亲手杀死的,不是么?
宫渊泽一怔。
你想把孩子找回来?可以啊,去地狱里找吧,他早已被地狱吞噬了!
陈长安的笑声,回荡在院落里。
冲击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听我解释,我当年是
宫渊泽话没说完。
啪!
白皙手掌一击掠过他的脸庞。
清脆的耳光声,盖过了人造森林的潺潺流水。
场中,所有人都惊愣了。
谁都没想到,陈长安会突然动手。
就连宫渊泽自己,也是愣了一下他脖子歪着,嘴角挂有一抹血渍。
家主!
下一刻,别院周围,涌出了大量的保镖。
其中几个黑衣大汉捏紧拳头,便要立刻冲上来。
站住!
宫渊泽回过头,一声暴喝:
谁让你们出来的?我和儿子讲话,你们吵什么!
众保镖脚步停住。
孩子你,怎么能打你爸爸,他是你亲爸啊!
叶惜韵神色闪过一丝慌张。
陈长安却是猛地回头,一脸冷厉的低吼:
别乱认关系!我说了,你们儿子,二十五年前已经死了!
你不是我妈,他也不是我爸,若再满嘴胡言休怪我,动手!
陈长安第一次,破掉了惜字如金的习惯。
他第一次,歇斯底里。
这种事,人之常情。
任谁,也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