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姜戈就带上了姜武的尸体，往回赶。

楚虞怕他有危险，一大早，特意去了一趟徐家，请徐大人帮忙，差遣一些暗卫，护送姜戈。

徐大人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拨了一下岭南岳氏的暗卫，送姜戈回京。

楚虞和秦钊一路送姜戈出了城门，在城门口分别之际，楚虞不放心，往姜戈手里塞了不少护身符。

“这些，表哥都拿着。”楚虞看了眼天色，“未来几日都是晴天，一路回京，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岳天岚已经死了，他死这件事，必定会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

现下，恐怕没多少人，有心思关注姜戈。

这对姜戈来说，更多了几分安全。

姜戈握着楚虞塞过来的护身符，神色还算平静，“放心吧，表妹，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太过担心。”

楚虞想着私下里跟在姜戈身后护送的暗卫，放心了一些，温声道：“回去之后，替我跟姨母说一声，不必记挂我，我一切都好，来日有空，我会回京的。”

姜戈就等楚虞这句话呢，面上多了一份的笑模样，“知道了。”

看了个不算早的天色，他往马车里坐了坐，撩着帘子，道：“表妹，你们回去吧，我也该上路了。”

楚虞嗯了一声。

姜戈冲她摆摆手，便放下了帘子。

车夫是秦钊找来的，姜戈如今身上还有伤，不适合骑马，楚虞提起之后，秦钊就帮他找了一辆马车。

楚虞嘱咐了一声，让车夫一路上多多注意，车夫应下来后，便扬了一下马鞭。

马匹吃痛，立即扬起蹄子，顺着前面的官道，跑了出去。

楚虞在原地等了片刻，直到姜戈的马车，驶出视野。

“回去吧。”秦钊握了握她的手。

楚虞收回目光，跟秦钊一道转身，往城里回。

秦钊今天重新戴上了面具，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眼看着，年关越来越近，楚二柱一家也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一家，不算热闹，也不算冷寂。

楚虞和秦钊回到家里的时候，张桂芬正带着人，提前张罗，剪窗花换红灯笼。

楚虞看到满眼的红，却没多少喜色，跟张桂芬含糊地说了一声，就和秦钊先回了主院。

一进入主院，秦钊便问道：“怎么了？”

楚虞抬头，对上他关切地目光，站在廊下，望了眼天色，“岳天岚昨天晚上，没说完的话，秦师兄，你还记得吗？”

秦钊想起来岳天岚，眸色沉了沉。

“幽儿想问什么？”

楚虞抱着双臂，思忖着：“他最后那句话虽然没说完，但也说了一个关键字，‘玉’——这个玉，他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说，玉清宫？”

秦钊眯起眼来，“你是怀疑，玉清宫和岳天岚有关系？”

楚虞道：“秦师兄，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我曾经向玉清宫发过求援信，可并无人赶来龙脉山。”

她不想怀疑自己的师门，但现在，处处都透着诡异。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玉清宫脱不开关系。

秦钊道：“也未必是指玉清宫，或许岳天岚所说的玉，不过是某人的名号。”

楚虞闻言，唰地一下看向他，眉心猛地跳了几下。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