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看,我做到了吧。
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励。
“阿离。”
白昭两眼放光得准备接受表扬,端端正正得坐直了身板。
“既然你也罢官了,不如,我们走吧。”
白昭没有等到意料中的表扬,有些失落,“去哪?”
宗毓搓了搓她的手,“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就过我们两的逍遥日子,再也不会有这些烦恼。”
天色已经暗得差不多了,白昭垂首,有些看不清底下的神情。
她抽了抽被宗毓握在手心的手。
“师傅,我交出虎符,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我就要丢下大军,丢下祖业,自己去逍遥自在了。只要我还在,白家的名号还在,就是大楚不倒的桅杆,我……我不能走。”
白昭现如今的罢官和退隐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她人至少还在白府,以一种随叫随到的姿态,默默守卫着。
但若是真的跟随着宗毓退隐江湖,白氏桅杆一倒,各方虎狼就会群起而攻之,一起抢食大楚这块肥肉,国家社稷,危在旦夕。
她好像比谁都活的洒脱,好像都淡然得超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放不下的责任是她永远的羁绊,比她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些。
“师傅,对不起。你若是不想再参与到这样的诡谲风云中来……”
“傻瓜。”宗毓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无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我都会陪你。”
白昭沉醉在他温柔的攻势里,只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忽然抓上他的手,“那你还会陪我做什么?”
宗毓猛然被她耍流氓,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却被白昭紧紧拽住。
“师傅,耍流氓吗?”
“啊?”宗毓觉得头和身体已经分离了,脑子很清醒,身体却很诚实得抓住了白昭的手,两只覆有薄茧的手令触感更加明显。
“哦,我忘了,师傅是正人君子,没耍过流氓,但是我不是什么君子,我给你演示一遍,怎么样?”
白昭都快爬上桌了,脸也不红一下,誓要把这个流氓做到底了。
宗毓一个激动,差点一伸手糊她一脸,“阿离,你……你别这样……”
白昭完美的躲过,还一把抓上了他伸过来的爪子。
“师傅,我垂涎你的美色已久了,能不能,让徒儿尝尝啊?”
宗毓从头臊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别人听不见,可是快把自己嚎得耳鸣了。
尤其是还大逆不道得用“师傅”,“徒儿”这样的字眼,简直是在他底线的河边游走挑逗。
他都想去国寺讨要一份清心咒了。
白昭存心挑战极限,“看我这记性,我说错了,师傅也有野性的一面呢,只有我见过。”
宗毓都快臊得冒烟了。
白昭看他这种脸没处搁的样子,一个活了二十九年的美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嘬一口。
“算了算了,本姑娘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师傅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一根手指危险得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就要走。
宗毓拽了一下她的手,阴沉沉道,“你玩完了,我还没算账呢。”
白昭眼睛睁得滚圆,玩大发了,又要翻车了。
果然车还是得老司机开,像她这种一上来就玩漂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没等她解释什么,就已经被拉着跌入了宗毓的怀里,细细得吻落下来,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宗毓吻了她几口,“尝到了?”
白昭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怎么臭不要脸得调戏他的,“不够。”
又捧着他的脸自己凑了上去。
脸皮这个东西,碍事又矫情,还不如全撕了拉倒。
他们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却碰上了要脸,致使他们自从确认关系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过分得接触。
久逢甘霖得小树苗欢腾雀跃得接受着浇灌,饥渴得吸收着养分想要快快成长。
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能感受到温度,感受到心跳,感受到切切实实的热烈。
从指缝中,从唇齿中,从交换的呼吸中,流出的荷尔蒙,沾染在皮肤上,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是可以触碰的。
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