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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儒道赌约

他伸个懒腰,站起,慢慢往洞口走去。才走到一半,若冰听了声音,已经来扶住他,他第一次站在若冰身边,才发现自己好像又高了些,身上穿的衣袍依旧贴身合适,好像跟着长了。他心想:“师尊可真舍得,留给我的是一件宝贝。”

他只见山洞外白袅袅一片,憋了许多天没出石洞,于是靠近,想看看外头风景。他猛的一探头到门外,见前方一丈外都看不清楚,脚下面却是高耸朝下延伸的山峰,他吓得目眩头晕,身子往回就缩,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若冰。

若冰也被吓了一跳,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

司马风缓过一阵,才发现满手温玉柔软,婀娜中带着几分丰腴,一时愣住忘了松开手,只听若冰关心问:“喂,你怎么了?”司马风支支吾吾。

若冰扭过脸低声说:“你快松手,箍得我手疼。”

司马风急忙缩手,往石洞里退去几大步。

若冰见了他狼狈模样,银铃般笑声响起来,说:“你对上各派修士时都不怕,怎么还怕高?”

司马风尴尬一笑说:“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哪有人没毛病的?”

若冰说:“那你这毛病不好,只怕要一辈子待在这山洞里了。”

司马风刚要答话,却眼前一花,有个不怕高的男人站在了洞口。这人落稳脚后说:“师妹,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若冰背着洞口,听了那声音,脸上红白交加,却不回头看,只说:“不关你事,我可不受你管教!”

洞口的男人走了进来,朝两人行礼,然后在石凳上一坐,把这当了家里一样随意,只见他长的文质彬彬,五柳长须,虽然容貌不过而立之年却颇有大家风范。

司马风心惊,儒教的若武先生,他怎么在这,难道他一直没有离开鬼谷派?

若冰说:“你再不离开我可动手了。”

若武好像有些顾忌,尽量温和地说:“荒郊野地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师门受辱,天下会怎么谈论师尊荀子?”

若冰说:“你!我不是儒教的人,你不必操心。”

若武安静了一会说:“师妹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什么,我来只问一句,经书在哪?”

若冰脸上的羞涩退去,却换上厉色说:“你要动手逼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若武摇头叹气:“这又何必呢?我们青梅竹马,就算你不愿给我,我也不会难为你。”司马风听了个大概,心想:若武那天说荀子有个弟子私练《道术经》逃出师门,难道指的是若冰?对!他说的就是若冰,若冰的灵力虽然属火但有些特异。看若武的样子像是要夺若冰手上的《道术经》,哼,他早就知道本派道术经的下落,那天还在众人前装模作样一副帮鬼谷派找回经书的架势。

司马风再也忍不住,出声说:“若武先生,你师妹都赶你走了还死皮赖脸的?”

若武看了他一眼说:“那天看在海落先生面子上我没为难你,也给鬼谷派留全了面子,你别不知好歹插手儒教的事。”

“插手儒教的事?你想找她要《道术经》,也不问问鬼谷派答应吗?”

“她手中的《道术经》已经不属于鬼谷派了,亏你还是鬼谷子弟子,难道不知道他与尊师荀子的赌约么?”

“赌约?赌《道术经》?”司马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想起若冰说过鬼谷子与荀子的大赌约,心想难道师尊把《道术经》输给了荀子?

“赌什么我不知道,不过鬼谷子已经拿出道术经交给尊师荀子,让儒教从此以后自行处置。”若武说。

“我师父怎么会把《道术经》交给别门别派保管?再说了,儒教里是你说了算吗?”司马风说。

“我暂代本教掌门,自然一言九鼎,至于鬼谷子为什么有这样的遗愿,我怎么知道?”若武平静地说。

若冰对司马风说:“他没骗你,我以性命做证,两位前辈确实这样约定过。”她又转对若武坚定说:“不过,师尊临死前嘱咐过我,这经书决不能交给你保管。”

若武脸上流露出一阵痛苦,这神色随即又隐没在平静面容下。

司马风不明白:若冰明明是儒教的弟子,怎么反而帮我,唯有先打发了若武再慢慢问清了。

“若武先生,你听清了吗?要是还有脸有皮就快走吧。”司马风面带不屑说。

若武顿时凝视着司马风,只觉这小子尖牙利嘴,面目可憎。他成名早,不到二十五岁就有了五境修为,谁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称一声若武先生,提到“无形剑”更是无人不知,从没人敢这样贬损他。

他心里早已升起一阵杀意,脸上腾过一道金光,说:“那天鬼谷派贵客太多没来得及与你切磋一番,咱么就在这斗一斗法,让我领教下鬼谷传人的厉害。”

司马风还要还嘴,已感到空气中无数尖锐无形的细小事物凭空冒出,它们朝自己浑身刺过来。是灵压,不想若武灵力已经浑厚道一定程度,竟然也能释放出灵压,虽然远没有徐师兄的磅礴气势,却让人仿佛置身刀海剑林。

若武的灵压正是得意的克敌手段,他的无形剑也是以此为基础而练成,他的灵力在五境已经积累了近五年,已经不浅;金属性灵力极尖锐、刚正,释放金属性灵压比起其他灵力来天生就占据属性之利,以他的修为碰到三四境木灵力的好手,光凭灵压就能制住对手。

若武此时见这小子长得灵醒,又不清不楚的和若冰腻歪在一处,早就有了脾气,心想:“我本想给师妹留几分面子,他自己言语挑衅,我就再也不留情面了。”

他把灵压尽数释放出来,石室中顿时变得如同一间刑室,充满了冰冷的金属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