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菡萏院出来,商柔柔只觉得心身俱疲,原本被她忽略了的头痛,立刻以更加强烈的痛感将她吞噬。
扶住一颗树缓了半晌,眼前的黑暗才稍微消退了一些。
阿九站在一旁,想说点啥又不敢说,唯唯诺诺的立在不远处,观察着商柔柔的反应。
她知道,以夫人的脾气,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姐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现在有将军大人在,夫人肯定不会也不敢做什么。
那夫人不能对小姐做什么了,那我们呢?
阿九越想越心凉,忧心的回头看向周围和她一起的同伴们。
看着大家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阿九就知道大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自顾不暇的商柔柔并没有感受到阿九等一众人凄惶的氛围。
靠在树上缓过来后,她只有一个念头aashaash我要回去躺着!
酿酿跄跄的行了几步,凌乱的发丝随着动作在她脸庞上胡乱的拍打着,把她弄的烦躁不堪。
心里烦躁之下,商柔柔索性将头发给解了开来,然后把长及脚踝的头发一股脑的抱了起来,揣在了胸前。
巩凌天正阴沉着脸坐在落霞院内,心中盘算着朝中局势复杂,家中也暗流涌动,是不是应该把他喊过来
正想的入神,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形如鬼魅的人影从月牙门外飘了进来。
惊诧之下,他下意识的按住了手边的茶盏。
就在他准备伺机而动的瞬间,商柔柔放下了手中的头发,抬起头胡乱的把脸从乱发中扒拉了出来。
成何体统!
巩凌天看清眼前人竟然是商柔柔后,就是爆呵一声。
呵斥完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情油然而生,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巩凌天板着严肃的表情,生硬的问:发生何事?
啊?
商柔柔突然听到了巩凌天的声音,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摊着手,用无比茫然的眼神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她这副模样,巩凌天只觉得简直了,她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看到一脸阴沉的将军大人,商柔柔微弱的意识终于归拢了一些,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
但是大佬发话了,她不能在大佬面前不敬啊!
所以,哪怕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脑袋了,她依旧努力的挣扎着维持着最后的清明。
察觉到她的眼神不对,巩凌天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赶紧向前走了两步,问:你怎么呢?
商柔柔哪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八岁的小豆丁给把头发削了,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没事。
看着她一脸有事,却非说没事的样子,巩凌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实话,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商柔柔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真的有事,亦或者是为了博取自己注意,甚至是要做点别的什么一种手段
心中犹疑间,他也没有再追问任何话。
不,不行了商柔柔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胃里开始有一种上涌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决堤而出了!
终于
你
哇
正准备再问一句什么的巩凌天刚向商柔柔面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