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照片时,他马上认出了这两个人。
原因很简单,这两人在当年都是本地的风云人物,他小学才毕业,这两人的事迹已经上了报纸。
至于具体做了什么?自然跟当时的政治气候有关。
后来他们去了京城,据说在那边也是大出风头。
只是某一天突然消声匿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十年前,在虞城再次遇到吴增琰,那时候他是一名副处级领导,而自己已经走到他的前头了。
当时只是感慨了一下,没想到十年后,会从阿文这里看到这张两个偶像年轻时的照片。
“这么巧?”谢秀文也觉得不可思议。“你确定没认错?”
毕竟是近三十年的事了,除非以前特别熟,否则很难一下子把人认出来。
“我还没老糊涂。”曹金海呵呵笑了。“这两人一个叫吴增琰,另一个叫黄缤,今年应该五十来岁,具体消息我得查一查才行。”
吴增琰的简单,省里估计就有他的档案。
倒是黄缤多年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最近干了什么?
“对,对。”见他准确说出吴市长的名字,谢秀文才知道他没认错。“我现在急需那个黄缤的消息,麻烦曹哥帮我调查一下。”
事情总算有了重大进展,现在只需那边把消息送过来就行。
“放心,晚上一定发传真给你。”曹金海能在省时呼风唤雨,这样一点小事自然难不倒他。“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以及他的家人现在什么情况,我会一并调查。”
这人居然用这样的手段,跟阿文掰手腕,他也很好奇他的底气在哪里?
谢秀文向他道了谢,然后挂了电话。
又通知李晓华,让那些监听吴增琰的人回来,只留下两人就行。
她想知道除了黄缤,还有谁最近进出吴家。
心里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有其它人在背后搞事情。
当天晚上,传真机就开始工作,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不断吐出来,足足有十几页。
谢秀文刚要伸手去拿,秦冠麟抢先一步,把它们拿起来。
“这事可能真有点玄?”他快速翻看了一遍,然后惊叫着把纸递过来。“黄缤有一个儿子在一家叫野崎株式会社的公司上班,还成了社长野崎飒的女婿,现在居然成了日籍华人——”
改革开放后,大家了解到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的情况,几乎人人有了个出国梦。
不管是特权阶层,还是普通市民,都找路子托关系,希望到国外留学或打工,一时间出国代理,以及学英语日语,成了最流行的职业。
特别是那些赚了钱寄回家的人,同时带回大量的电器和生活用品,让自家提前实现了小康。
受此刺激,越来越多的人往国外外,即使在国外吃尽苦头,依然乐此不疲。
有的甚至把亲朋好友和家人也带出去,就算在当地没有居住权,在华人聚居区打黑工也在所不惜。
但是更改国籍,还成为岛国人,却不是很多。
毕竟两国有特殊的矛盾,如果成为他们的人,那跟投敌有什么区别?
黄缤本身不是企业主,自然不可能建市场,所以他来找吴伯伯,应该是帮儿子所在的日资公司获得项目。
如果是正当商业竞争,为什么不走正大光明的道路,却要采用这样的方式?
要知道对方是真正的外资,对市里有极大的吸引力,应该能获得市里领导的支持才对。
这样一想,怀疑里面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很正常了。
这个时代消息传播不容易,他们这样做,外人很难知道,所以才给了他们勇气吧!
毕竟现在大家都在招商引资,国外皮包公司在内地带路党的指引下,利用大家急切的心理,诈骗钱财的事时有发生。
难道对方也想不费吹灰之力,白白获得这个项目不成?
“是吗?”谢秀文听说黄缤的儿子是岛国人,更加怀疑了。“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必须通知有关部门,更详细地调查这对父子。”
带路党和诈骗投资还不算大事,就怕是间谍或者类似的组织,必须重视起来。
农副产品批发市场,还是民生工程,更不应该被敌对国家的企业抓在手里。
两人刚商量了几句,曹金海的电话又过来了。
“曹哥,你有没有觉得黄缤父子有问题?”谢秀文跟他没有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怀疑。“如果这么大一个市场,被岛国人握在手里,我真担心以后会出问题。”
现在还处于经济发展初级阶段,农民只要种出养出东西,就能卖钱。
用不了多久,周围县市就会跟风搞这个,那时候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