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密急了:怎么会是假的。他明明是我表弟。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张密亲眼看到自家表弟吐了一鲜血的,这是法术被破的前兆,不然她凭啥匆匆赶到清尘药企见这丫头啊。还不是她表弟非拉着来,因为再过来制止对方下手,下一步就该报应到她的身上了。
只是到了周清云面前,她才发现,对于一个不信风水的闺蜜,真是太难为人了。怎么才能让他表弟动手呢?张密转了转眼珠,心里又有了主意。
清云,你听我说,你家公司最近不是老出状况嘛。我这是遇上我表弟之后,才清楚这里就是邪气搞事。你还是叫我表弟给你治一治吧。邪气入体,搞不好会成僵尸的,你可别不把这事当事啊。
周清云一摆手:密密,你别劝了我。我不信这个。你是知道的。行了,你带着你弟弟马上走吧。我就不留客了。
聂尘似笑非笑地在旁接口:对啊,现在可是社会主义社会,哪能叫封建旧思想影响咱们呢,张密,要不是你是清云的闺蜜,我早就想撵你走了。
张密瞬间火了:你什么人啊。在这里就做清云的主。她还没发话呢,而且这东西虽然信则有,不信则无。可让我表弟给清云一些安慰总是可以的。我告诉你啊,他可是正经冯大师的入室弟子,不,是入室徒孙!
张密表弟狄一彪也扬着一脸丑脸笑着往前挤:
对啊,封建迷信这东西虽然信则灵,不信也没什么。可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总是好的。
这位先生,你是周小姐的什么人啊,怎么什么事你都要管?给周小姐治病可是我表姐的意思,我只是过来帮忙的。
说实话,她的事不是小事,得沐浴熏香,还要画下清邪符,喝下符水。我和跟你,这个符不是那么好画的,必要用周小姐所用熏香的香烟,且周小姐还必须和我一起共处一室三天三夜以符水驱邪,中间不能让人打扰。
聂尘眼神怪异,故意道:哼,胡说八道。清云有病直接去医院好了,为什么要喝你的什么符水,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小子,我是不知道你哪里过来骗钱的,我直说了,你哪来哪去,别让我叫保安。
聂尘一伸手,把这小子贴过来的身体隔开,让他半点也粘不到周清云身边。
这家伙顿时急了,他激头败脸地骂道:呸!说我是封建迷信,刚才你暗算老子怎么不说
表弟!
狄一彪忽然闭上了嘴,脸上显出一丝懊恼神色。
张密的一声冷喝让这小子瞬间回过神来。他也不理聂尘拦在身前了,语气温和的对聂尘身后的周清云叫道。
周小姐,你中邪略深越早治疗越好。至于你身边这个年轻人,咳,我意思是外人最好不要在您身边呆久了,不然那墓葬口上的邪气最沾染到对方身上。以周小姐的为人,应该不会为一已之私,连累朋友吧。
聂尘暗暗冷笑,这小子急了。看来他随手破了那只瓷瓶上的法术,对下咒之下其害不浅啊。不过,什么三天三夜的沐浴熏香!这小子就算到了此时,还想沾点艳福?简直岂有此理!
聂尘嘴角微动,直接给周清云传音:给他们一个机会动手,到时我一网打尽!
周清云微微颔首,张密还不知聂尘的手段,一个劲地在旁劝说。
我表弟的话是实在话。清云,我是真的在担心你。你看看什么时候准备一下吧,不过是吃些符水和洗个澡,也不难事啊。要不你就试试,对了,那只瓶子在哪,快拿出来给我表弟。
周清云听着张密的话,心里极为复杂地问:密密,我问你,这瓷器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头的?
唉,清云。看来你是真不相信这种事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一开始得了一对这样的瓶子,当初就是因为我十分喜欢。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也喜欢,所以我才送了你一个。
可得了这瓶子之后,我夜里就睡不安稳,直到我忍不住给我表弟打电话咨询。这才知道这玩意儿很有问题。这不,我身上的事一解决,就匆匆来找你了。唉,清云,我真是对不起你啊。你要怪,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吧。我真是做错了事啊。
张密说到这儿,一脸愧疚难过的模样。她似是真的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周清云心里悲凉地看向张密那乱动的小指,她和张密是多年的闺蜜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极好。张密只有要撒谎的时候,才会小指乱颤。所以,这个人说的都是假话。可是,为什么啊。明明她们之间是极好的朋友
周清云垂下眼眸,慢慢道:试试也行。不过三天三夜就算了。你叫你表弟画个符,我喝个什么符水治过就算了。
啊,好好。瓶子呐!
张密张口就问瓶子,周清云冷眼看向她:不是早说了嘛,我放到旁处了。
不可能!
狄一彪一口否定,随即他又笑了:算了,什么瓶子不瓶子的,反正我过来也是帮周小姐您驱邪,只要您备好沐浴的水,再喝下我画的符水,不管什么事,满天云彩也就散了。清云,你说是不是。
聂尘闻言,眯起了眼。
你说这些,我都能做啊。所以清云为什么要用你的符呢。
周清云嘴角勾起一比,她刚刚自然听到这老鼠脸的小子亲热的叫她名字,她生气但没发作。有聂尘帮她,周清云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不过小子口口不离沐浴熏香,还喝什么符水,对方是动了什么歪心吧,所以说,她的闺蜜张密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聂尘扯着嘴角凌空画出一道弧线,线上带着几丝灵息,这股威压直扑狄一彪。狄一彪神色骤变,手中黄纸一闪而出,转瞬就化为飞灰,拦下了聂尘这一击。
小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我只说一句,先来后道这个规矩你应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