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欠了张守中一个大人情,过后聂尘也好意思不理人家,这一天张守中给他打了电话。
聂尘,我这身体也是老毛病了,自从上次你在飞机上出了一次手,我得了不少的便宜。可是我感觉着吧,我身上的病好像没好利落,您看这事
这个容易,张会长最近可有时间?
聂尘问,张守中顿时大喜,在电话另一头连连点头。当然有时间,我这里随时对您都有空闲时间。
聂尘被他的说法逗乐了:行吧。你要是在家里,我马上过去。
行行行,聂神医,我马上派车接您。
张守中挂了电话,就把自己的专属司机派了出去,还特意叮嘱道:到了聂先生那里,你客气些。待他一定要比待我还客气!
张家的司机也是老人了,听了这话就知道这次接的人十分重要。
张老您放心吧,我办事什么出过错。
张守中这才放心,他在家里呆了一会儿,有些急,可心里又憋着一股气没处说去。
又等了一会儿,张守中看了看时间,心里发慌,不由摸出电话,直接拔了一个老友的号。
喂,老孙呐。我这病终于有人能看了,你说说,我这次能好吗?
啥?你请的哪位大国手给你看病?
啊?不是大国手,只是一位年轻人,不过他很厉害的,我跟你说啊,就在飞机上那次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你是在家吧?
张守中呆愣:啊,是啊。老孙,你也想见识一下那位年轻的神医吗?
我不和你多说,你在家里等着,我马上去过。
孙世柏一边挂了电话一边来气,什么国手,现在的小年轻,骗人竟骗到我孙世柏的老朋友身上,你等着的!
他气呼呼的先发了个消息给一个警愕的朋友,把有人行骗到自己一个朋友的头上的事简单说一下,然后就打车往张守中的家中赶去。
另一边,聂尘已经被张守中的司机接到了张家。
张会长,您的身体您应该明白。我有些话不好直说,这练武一途内功心法有偏阴属性,也有偏阳属性。我在飞机上给您压制了内息攻心之苦。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张守中连连点头:小尘呐,你说得对。我这身体确是不大好。这也是我当年年轻气盛,中了别人奸计。
你可能不清楚,我那会儿在飞机上都觉得马上要见阎王了,可是一转眼就竟叫你这一手金针绝活扯回阳世。
那种欣喜感,让我终生难望。这次我请小友出手,还望小友帮我一把,让我这老头子能安静的过完晚年。
聂尘笑了笑,作为一个医者,他当然清楚对方所谓的安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练武人的内息在经脉中游走,能增强一个人的生命力。
可反过来,那内息在体身经脉里造反,损失的就不止的生命力了,还有一个人的精气神。张守中一头发白,就能看出这人的身里已经被掏空了。
若是不作治疗,时间一长,张守中再也压制不了一身功力时,只能受那内息逆流,血脉沸腾之苦,直到死亡。
这种滋味比之酷刑不差分毫,这也是张守中处处巴结聂尘的主要原因。今天二人相见,张守中恨不能把聂尘给供起来。
聂小友,您看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聂尘拿出软枕:不需什么,我先给张先生把把脉,然后再做决定。
张守中伸出手腕,正要放到软枕上。就在这时,房门忽然间被推开了。
等等!守中,你上当了。
外面的中年人气喘吁吁,扶着门框跑得满头大汗。
孙世柏?你怎么过来了?我记得今天没叫你啊。
你是没叫我,可是从你嘴里听到你找到专治你病的医生了?就是这个年轻吧。
张守中乐了:可不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聂尘小友。你别看年纪小,可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治我身上的小毛病不算什么。
我不信。这小子分明长了一张骗子脸!
孙世柏整个人都气炸了,他指着聂尘气不打一处:我说老张啊,你瞧瞧这小子的年纪,他多大?你可知学通一门中医要多久时间?
我是大夫,更是中医大夫。我能不知道一门中医要学多久才成材?我告诉你,老张,少说十五年,那也只是学了肚子知识没经验的学徒!
你弄个学徒过来给你看病,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拿自己当小白鼠吗?不管怎么说,你我好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一定要阻止你。所以今天你别想叫这小年轻看病!我不同意!
张守中顿时整张脸都涨红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聂尘:聂小友,真当了意思。这位是我的老朋友省院中医科主任孙博士孙世柏。他是我的好友,这次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您的本事。
够了!张守中!你年纪大了真当自己的老糊涂了吗?我是你好友,我还能害了你吗?你起来,别跟这个年轻耗了,跟我走,真想看中医,我就是中医,我给你瞧不行吗?
孙世柏被固执的张守中气得眼珠子发红,一把将好友张守中推到一边。他则转身,冷笑着盯着聂尘。
这小大夫的事我来帮你管,你别问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总不会以为我故意不想你好吧。要是你真想叫这位年轻人看一看,那也等我问完再说。老张,我这人你还信不过吗?
张守中张了张嘴,这一次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聂尘时,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歉意。
孙世柏用冷冰冰的双眼打量着聂尘,他是真生气,莫明奇妙出来年轻人骗到他老友头上,没直接开口骂娘,已算他脾气好了。
这位孙先生,我真是中医。不信的话,您大可细问一下张守中张会长。他当时在飞机上,差点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于非命。是我出手用金针镇穴,把他的病灶给压了下来。这次应约而来,还是您的好朋友亲自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