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指派他还理直气壮,这是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是,帝都白家是了不起,可再了不然他们那手也别想伸进基层啊。这块地头,还真就是他说了算!
邢烨是真想翻脸,可是想到白彬身后的势力,最终吐出口还是软呼话。
白兄弟啊,其实不是我不帮你办啊。主要是刚才我手下人来汇报,和你家服务员打架的那个学生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不就是普通打架吗?怎么,那小丫头还想讹诈我医药费?呵呵,这还真是看老子好欺负了?
老邢啊,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直接把人圈到特珠号子里吧。也叫三中的人长长记性。
你
邢局长指着白彬竟说不出话来,他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这个局长再怎么样,也是个官吧,还是掌着整个南城区的公安局局长,特意说一件事,还能让人觉得是普通事?
白兄弟啊,我实话和你说吧。那个曾琳打过架,和你家二个服务员来了咱们警局之后,看着挺正常的。不过现在人都昏迷了,刚才过来的那个女警就是直接经手人,据说现在进了医院了。
也就是说,你们的人把人家打出脑出血了。这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按说这事就算发生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就特意和我那手下做笔录,还承认是过错方了?我直说了,那人活着就算了,残废或者死了,作为当事之一,你一样要负刑事责任。因为,你是主使人。
白彬先是被邢局长的话吓了一跳,随即他就炸了:那你还不改笔录?现在趁着没人在,马上把笔录改了。这不满天云彩都散了吗?
邢局长气得半天没说出话,你当人家是没背的孤儿呢。行了,别的话咱们也别说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只承诺,尽量把你摘出来。
白彬瞬间气成河豚,好你个邢烨,以前用着我时,哪哪都是好。现在轮到我求你了,你这翻脸可真比翻书还快,咱们走着瞧!我白彬还不求你了呢。
说完,他气呼呼的甩门而走。
邢局长直接被这家伙气处倒仰,你白家厉害,你家咋不上天呢。让这天下王法都是你家多好,还找什么我!哼,等着吧,三中那头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国际班招的孩子都是大家大户,你白家就算是过江龙,对上地头蛇又能怎么样!
说完,邢局长气得也不在警局等这件事的结尾了,直接出门回家。他不管了。
另一边,曾琳在歪倒在医院的病床上。于清华正陪在她的身边。对于曾琳,她是内疚的。白彬过去找邢局长,局座大人不让她在屋里呆,她就匆匆去看曾琳了。
一开始曾琳昏过去的时,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是困得睡着了,直到她浑身颤抖,神色苍白不似正常人时,她才发现事情不对。
急匆匆的叫同事把人送往医院,她就跑去找邢局长。在派出所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在当事人没有家人的情况下,他们警局要担的压力并不小。
不早点把事捅到上头,作为这件民事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于清华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警察,201床的病人要去拍片了,您最好联系一下她的亲人,一会儿主治医生可能会下诊断,是开颅,还是保守治疗,都不是您一个外人能决断的。
这么严重吗?可是白天的时候她表现得还不错啊,明明没什么大事的。
来通知的护士小姐只是歉意地笑了笑,这个嘛,谁也不想叫这种事发生。您还是早点联系她的家属吧。不然耽误了时间,对她的病情更加不好。
于清华脑门子的汗下来了,她在屋里转了几圈,拿出手机就给邢局长打电话。然而电话不通,对方把手机关机了。
于清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头痛了一会儿,终于打开她的手机通讯录,翻找着能帮忙的人。
这时,一个名字进入她的眼帘。
孙世柏!
孙伯伯是她老师的朋友,也曾到她的大学上过课。
说起来,这位可是顶顶有名的大夫,问他应该没问题吧。
铃铃!
电话拨了过去。于清华等了半天,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声音有些倦怠,似乎刚才正在睡觉。
孙伯父。我是于清华。付长君先生是我老师,嗯,我想请教一下孙先生您,我一个朋友因为打架,突然昏迷不醒了,大夫说可能保守,可能开颅。这个,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病得严重不?
这个,这事不好说。于同学,人体的大脑是很精密的器官。这里若有损坏,其后遗症最难揣度。而且最近我也不在医院上班了,正处于休假中,你这事找我不好使。
可是孙先生,我记得您是省中医科主任啊,您不在医院上班,我能不能请您推荐一个懂颅脑的大夫?我想把我这朋友的情况拿给对方瞧一眼,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个
孙世柏本不想接手这件事,不过人家可是提到了付长君他这个关系很好的老友,这事就不能直接推了。
这样吧,你先说说你在哪家医院,我想哪位朋友在那里。
江州第二医院。
江州江州!原来在江州啊。这事好办,我就知道在江州三中有一个极厉害的医术高手,他人叫聂尘。我一会儿把电话号给你发过去,你到时联系他交流一下你那朋友的病情。
给你一个忠告,若是可以的话,你看看能不能让聂神医出手。若他肯出手相助,你这朋友的病应该不算什么。不过颅脑损伤这种病必须趁早,不然等黄金时间过了,你就是想请人治病,也治不好了。
于清华顿时打起精神,她一边还在琢磨,这个叫聂尘的该不会是跟她打过交道的三中聂老师吧。想到那位的年纪,于清华瞬间把聂尘的身影扫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