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白延年和白叔弘指不定多伤心呢。帝都白家也几百的世家了,家里也一定有炼丹符咒弟子,要是早知道这里有壁画这等好物,不定早把这墙都给扯回家了呢。
聂尘刚刚冲着白家扬起笑脸,就看到玄越子和张灵风等人带着一些没能顿悟之辈跟了上来。
他砸砸嘴,看来这里头谁都不傻啊。
忽然,甬道里发出一声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众人正在奇怪,后头有人大叫:你们这帮鬣狗,怎么能直接把壁画给撬下来!快放手!
聂尘顿感一阵心悸涌现,他反应极快的一把抱住身边的徒弟白子轩时,整个甬道已经翻转过来。
呼啦啦!阵阵泥土宛如地龙翻身,瞬间就把这整个条甬道给埋上了。
聂尘几乎运足了功力,一门心思的往前逃窜。他的身后跟着白家人,茅山,龙虎山,而龚伯毅的玄学协会人直接少了一大半,余下最后的那些跟进来捡便宜的武者差不大全灭。
也不知逃了多久,他们在这四通八达的甬道中终于逃出命来。只是后路全断。
白家人不死心的往回找去,却在半个小时后一脸颓废的走了回来。
家主,咱们好像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咱们明明顺着记号回到原处,可是那里的甬道壁上即没有壁画也没有线条,甚至连土都没有。我怀疑那里是不是有第二层,直接沉下去了。
这回话人是白林。因他这句话,众人几乎瞬间炸了。
真没路了?该死,全怪那帮傻逼。自己看了壁画不说,还想把画弄回家,现在惹得主家生气了,直接把人活埋,现在怎么救他们,连咱们都找不回去了,这可咋办?
那帮人就该弄死他们,都比不上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废物。可坑死咱们了。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把那帮丧了良心的玩意儿弄死!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白家好心给他们一线机缘,也叫他们自己给作没了。走了,咱们管他们去死!
几个江湖散人被这些个大势力子弟说得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只是心里的怒火却一点一点被勾了起来。
好像那些人被埋的里头没有世家子似的,都是贪心才下的墓,谁比谁高贵了。
聂尘面无表情地歪坐在上,白子轩这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师傅,这里可真是太吓人啦,怎么动不动就活埋人啊。可见这里的墓主不是个好人。
呵呵。别乱说话哦,小心祸从嘴出。别忘了,咱们这帮人只是站在墓地的外围都有着机缘把功力提高几层,下墓又得了刚才的一桩大好处。就这样你还抱怨?而且,子轩啊,那壁画很不简单。
据我猜测,那东西应该是一代医家或者丹药宗师临终前,以毕生心力结合天道画下的规则之线。可惜里的面的灵力经千百年岁月流逝,已然不多了,能让这帮一大批人顿悟,想来已成了废物。
他们就是把东西弄回去,也无法从中得到什么了。这帮没见识的家伙竟还想着撬墙,坏了这处墓地,想想就能知道这里的墓主人该何等生气了。
咦,竟是这样吗?
白子轩睁着大眼睛,有些惊叹地看着师傅。
聂尘没再说话,只是回忆着刚才那暗含流光辗转的线纹引动他神识进入之境,那可是近乎于道的永恒意境。
他轻轻喟叹一声,厉害极了。哪怕是我的师傅,也一样做不到这一点。可惜
可惜那样的宝物被一群懵懂之辈胡乱用了,想来就算没有破坏墙体,也留存不下。难怪墓主人直接把人活埋在里头了。贪心不足,可不就沦为陪葬。
踏踏!
身后,玄越子慢慢走了过来:聂小友猜的真准,老道士我也是这样想的。唉,可惜这等事我也是事后能想得通,不然我之门下也不至于死伤惨重啊。
玄越子前辈有礼了,晚辈只是胡说八道。给自家小徒解惑,免得小儿在墓里胡乱伸手,惹来麻烦。
哈哈哈,聂友小看穿就看穿,何必再谦虚过了呢。
是啊,老夫也没想到这墓主人竟是这等人物。不知聂先生觉得眼下咱们该如何走呢?这里四通八达,道路甚多,哪怕有白家子弟留下记号,也不易走通啊。
玄学协会龚伯毅也凑了过来,他是紧跟在茅山玄越子的身后。
聂尘变脸色了,这家伙从来就没他有丁点善意。
龚大师说笑了,这里我也是第一次下来。您这话还不如问问旁人呢。起码无论是茅派山派,还是龙虎山,哪一家不比我这初下墓室的小子强呢?再次白家也比咱们这些初来乍到之辈强上许多。
哈哈,聂小友说得对啊。是老夫想差了。白家主,您那边可有什么好消息?
白延年的脸色比刚刚又好上一些,他汇集了一些资料,终于又找到一处熟悉的地方。
不瞒众位说,就在方才,我家子弟在这片迷宫的一处发现了一眼白家弟子以前做过的标记,按着那个标记走,虽然会离主墓略远,但总比在这里一条一条的摸清好一些。
什么意思?白家找到了出路?
白家主直接摇头;不是。只是白家派下子弟留下的记号。我们只能保证那记号确是白家留下的,至于通向何处
白延年迟疑片刻,在那条甬道塌方前,我敢直接说。但现在却不敢了。因为我们不保证这迷宫里有没有地下二层。
龚伯毅面色微沉,手持着一只罗盘在原地转了一圈,细细测算。
龚大师,这里灵力丰沛,按说埋葬的不该是普通人,若是修道人士或者武者,却不一定会按着正常墓葬规则走。毕竟咱们来前的那条甬道虽然失踪了一大批人,但咱们这里依然有人得了好处。
聂尘言下之意,就是指不定人家墓主人把这里当成挑选徒弟的试练场了,那又怎么称墓室,你这罗盘是测死人的,人若不按着你这个来,测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