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干等了半天,也不见符白岩有所表示。到底是姑娘家,脸皮子受不住,最先破功。窗户外是一片湖泊,跳下去反而会惊动那俩人,甚至会引来更多的人,大家一起难堪。而她一身白衣也着实不利落。
她悄悄起身,准备直接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又跟猫似的,疾步退回来,反轻手轻脚的将房门给带上,插上门闩。
天爷啊!谁能告诉她,这两间屋子为何是相通的啊?那俩人滚地板滚来滚去,差点滚进来了。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呐!
反观符白岩倒是一派淡定,自斟自饮,兀自品茗。至于他心里是不是也如他外表这般淡定,就要问他自己了。
傅长安走又走不掉,假装听不到堵住耳朵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因为不可能真的听不到,除非她堵着耳朵大吼大叫。
这种越是想赶紧开溜越走不掉,时间就过的分外漫长。然后想法也多了。
她焦躁的走到符白岩对面,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符白岩反应了下,她也真敢想!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傅长安被外头的激烈刺激的脑子更不好使了。
符白岩“好心”提醒她,“第一次,莫洛托王子王妃。第二次,我爹书房那一卷春宫图。还有这一次。”
他不紧不慢,气定神闲,仿佛在说什么风雅之事。
若不是隔壁屋二人舒爽的同时大叫一声,傅长安差点就被他说服了。
“你害羞什么?”符白岩将面前一碟乳酪糕点推到她面前,“该羞耻的是他们,而不是咱们。”
隔壁屋:“你的nai子又大又白,真好吃!”
傅长安:“……”
符白岩:“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必介怀,你瞧这绵绵细雨下青山绿水,山峰挺拔……”
隔壁屋:“哥哥的大x大不大?你也来吃!”
符白岩:“……”
傅长安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终于忍不住暴怒了,她双手抓住面前茶盏,准备一人一个,将他俩开瓢。
人都到门口了,忽听得男子大叫一声,“采薇!采薇,我的小乖乖,原来叶太师的掌上明珠□□如此了得!”
傅长安站住,缓缓转身,看向符白岩。
符白岩摇着折扇的手一停,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傅长安吃惊得睁圆了眼,用气声道:“是叶采薇。”
符白岩眼神回避,“同名同姓者甚多。”
傅长安:“大晋国只有一个叶太师。”
符白岩转头看向窗外。
傅长安看他神色奇怪,迟钝如她,回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起先还有些迟疑,“我记得……记得……”
符白岩,“长安,我之所以知道伽蓝郡主如何陷害我爹,是因为她两辈子都用了同样的手段,她也曾用一模一样的手段陷害过我。”
傅长安到了他面前,不理他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道:“你上辈子一直爱慕叶采薇对不对?”
符白岩面上嗖忽一僵,很明显。张口否认,“没有。”
这会儿的傅长安一点都不觉得难堪了,恨不得隔壁屋叫的越大声越好,她跳上蒲团,半跪半坐,盯着他的脸看,“我没记错,上一世国公府的人将叶采薇捧成了一朵盛世青莲,我就是那粪坑里的臭狗屎。你符世子天下无双的人物与她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因为我横生枝节,你俩个本应喜结连理儿女成群幸……”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符白岩漆黑眸子深深看来的时候,真的招架不住。
“怎么不说了?”
傅长安表情讪讪,“……”戳人痛处实非她所长。
忽然,外头传来一声惊叫,应是这茶庄的仆人发现了,外头接连传来跌跌撞撞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