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当然的认定,符白岩去了此处的都察司据点。
符白岩一脸的高深莫测,往桌边一坐,“吃饭。”
傅长安挑剔的看他一眼,心里也是无奈了,端过碗吃饭。符白岩给她夹菜。傅长安顿了下,反手又给他夹回去。
符白岩笑了一下,“娘子疼我。”
傅长安默默吃饭,不与他斗嘴,反正肯定说不过他。
符白岩又趁其不备,给她夹菜。
傅长安三两下将肚子填饱,一搁筷子,面容严肃,“你现在到底是谁?”
符白岩望着她笑,很舒心的那种笑。
傅长安冷着脸,“不管你是哪个,也不管之前……我们怎么样了,反正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是不会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符白岩吃惊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想娶你?”
傅长安预感到尴尬来临。
符白岩:“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你啊。”
傅长安:“……”果然很尴尬。
符白岩一只手撑着脖子,“除非,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娶你进门。”
这话说的还真不留情呢,傅长安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揍他的冲动。现在以他的武力值,真要打起来,谁打谁还说不定。不过他能将这伤人的话说出来,也是真的对她没意思了。
傅长安放了心。
看他,更不顺眼了。
用了晚膳,二人分别沐浴,洗了个热水澡。
澡洗完,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有人进来,手里还抱着被褥。符白岩将傅长安拽到屏风后,等人走了,才叫她出来。
傅长安莫名其妙,“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躲。
符白岩:“陌生男人。”
傅长安横他一眼,见床褥换了崭新的,一看就松软舒适很好睡。不过她向来很有自知之明,眼一扫,“换下来的床褥呢?”
符白岩:“收走了。”
傅长安:“那我晚上睡哪?”
符白岩看她,眼神很惊异,“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女人睡地上?”
傅长安就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谁是你女人了?”
符白岩,“你。”
傅长安:“你刚才还说……”
符白岩上前,将她往床上一推,傅长安没防备,仰躺在床上,符白岩顺势压下,“我刚才说不娶你,没说你不是我的女人。”
男与女天然的体型差距,让傅长安根本挣脱不得,心脏一下子失了控,“这样算什么?”
符白岩俯视她,还真的蹙眉认真思考了起来,少顷,“姘头?”
傅长安:“符!白!岩!”
符白岩已笑着放开了她,顺手勾走了她的右缠丝,他倒退着往后,“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傅长安坐在床上冷静了许久,一转头,刚好从铜镜里照到自己的脸,满脸通红。
好烦!
再是烦恼的事,傅长安也不会让自己多想。
她决定先睡一觉,等到了半夜,再偷偷离开,不与他同行。
五更天,她不是被公鸡打鸣吵醒的,而是胸口呼吸不畅,像压着一座山。傅长安睁眼就看到胸口枕着一个脑袋,腰腿也被他抱在怀里。
傅长安闭了下眼,感觉想杀人。
“符白岩,符白岩,”傅长安拍他的脸。
符白岩朦朦胧胧睁了眼,并不十分清醒的样子,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有种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稚气。
“长安,我做恶梦了,”他哑着嗓子说,语气像是要哭,“我又回到了过去,一切无法改变,我又变得无依无靠,天地间孤零零的只剩我一人。”
大抵,女子本怜弱?
又或者傅长安在他的这份孤寂中找到了共鸣,她原本将他脑袋当西瓜切的心嗖忽一下,没了。反双手搭在他的背上。
无论前生,还是今世。
她也想揪住什么,像救命稻草一样攥在手心,再也不撒手。
…
一直到日上三竿,傅长安才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