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没事。”
小秦左右没见人叫自己吃饭,眼一闭心一横,自己拿碗盛饭。
蔡无稽:“呵,有本事说大话,你倒是有本事别吃饭啊。”
小秦,“有饭不吃那是傻子,我又不傻!”
傅长安抬头,看一眼他俩,二人专注于斗嘴,没注意。
吃饭的时候有些吵,傅长安很快吃完。
小秦吃完饭拍拍手就想走人,被蔡无稽按住,“刷碗去。”
小秦不乐意,“凭什么?”
蔡无稽,“就凭你吃白饭,什么都不干。”
傅长安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卷了袖子,“要不,我……”
蔡无稽赶紧推她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忙你的去。”
蔡无稽完全是疼她啊。落在傅长安眼里却是看到小秦扯着蔡无稽不让他走,二人斗嘴打闹。
似乎……
到了晚间,二人又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
傅长安原本在屋内调息,运转内功,以往她心境平和,外头就是炸雷,她都能心无旁骛的专心练功。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静不下心。又坚持了会,终是心神不宁,便停止运功。只表情呆滞的坐在床上。
外头吵了会,忽然没了声。她耳力好,隐约听到大门开关的声响。
傅长安又尝试运功,差点行岔了气,索性穿鞋下床。前后院子逛了个遍,想出去走走,又不愿,也不知自己跟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索性抽出缠丝练功。
一直到房门再次开合,蔡无稽惊呼出声,傅长安眼角余光扫了下他,也没停手。
“先头有贼人进来,发生打斗了?”
傅长安不解何意,站住,循着他的目光,四处一看,明显一怔。原本齐整的院落,现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断枝残叶,好端端的葡萄架子被斩得七零八落,水缸被踹翻,石桌石凳也滚落在地。
蔡无稽匆匆上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你练武练的走火入魔了?”
傅长安,“……”这还真没有。
“你怎么不念着我点好。”
蔡无稽噗得一声笑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手指上悬了几根细绳,绳子下几个油纸包。
打开一看,一包糕点,一包烧鹅,还有一包通红的果子。
“我瞧着你练了这么久的功,也该累了,走,咱们吃东西去。”
中午吃的迟,晚上都说不饿,也没人做饭。各自觅食。
傅长安觉得自己很奇怪,有一口气郁在心口,在没见到蔡无稽之前,堵得心都实了,浑身都不得劲,反正就很生气。如今见了人,听他笑着说了几句话,很没道理的,什么气都消了。
二人结伴去了傅长安的房,蔡无稽又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壶酒,一人倒了一小杯。
“果子酒,不醉人。不过要是喝多了,后劲也很大。”
傅长安正觉口渴,一杯饮了,甘甜可口,一点酒味都没,“好喝,快给我满上。”
蔡无稽笑,“你要是醉了,可别赖我。”说着,又给她倒满。
烧鹅都被剁好了,码得整整齐齐,傅长安吃之前,先递了块给蔡无稽。
蔡无稽乐,“你倒是什么都先紧着我。”
傅长安,“是你先什么都想着我。”脚在桌子底下勾了勾他的腿,心满意足。
大半壶酒下肚,空气中若有若无一股香味,这香味太好闻,以至于蔡无稽一时没察觉,只望着傅长安这张脸,心口躁动,心猿意马。指尖相触,继而交握。
“长安,今晚我能留下吗?”
傅长安脸红心跳,不自觉点了头。
双目对视,含情脉脉。正要有下一步举动,房门“嘭”得一声被撞开。
“咦!姓蔡的,这么晚了你这么还在这!”小秦双眼迷离,脸颊酡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二人赶紧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