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眨眨眼,“行啊,不过我有条件,我要王神医的药方。”
傅长安,“好。”
小秦又跑到门口,矮着身子朝外头看,而后转过身,小声道:“没人,你说吧。”
傅长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喝绝子汤疼吗?”
小秦:“疼啊!疼得要命。我听以前生养过孩子的姐妹说,也就比生孩子轻那么一点点。”
傅长安没生过孩子不好类比。然后她试图想了下疼得要命又是什么感觉?她受过的大小伤无数,要命的疼她都晕过去了。
小秦敏锐道:“你不疼?”
傅长安迟疑,“大概疼……了吧?”那晚上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拉肚子了,肚子咕噜咕噜也挺痛的,不知道是不是喝绝子汤的缘故。
小秦想到了某些传闻,细细看傅长安的眉眼,啧,人有时候真奇怪,明知道不可能,但遇到奇怪的地方,还是忍不住要怀疑一下。
傅长安,“你看什么?”
小秦一惊,“没,什么也没看。”忽而又道:“那你这个月来葵水了吗?”
傅长安:“没有。”
小秦想了想道:“大概你身体好吧。我师父说她当年就不疼。我原以为我像她,结果……呸!”
傅长安:“嗯。”
小秦,“左使,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镇国公府?”
傅长安,“嗯?”
小秦,“你侄子还在那,我觉得这是个好借口。”
与此同时,镇国公正试图与儿子谈心,谈了快一个时辰了,半点成效也无。
镇国公心累,“你已经二十四了你晓得吧?年纪不小了。”
符世子勾了下嘴角,笑得颇有深意,“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爹您也是二十六才娶了我娘。”
国公爷噎住。想了下才找到了话反击,“那能一样吗?我二十四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你娘了,只不过你娘当时看不上我,不愿嫁。”
符世子,“哦。”
国公爷盯着他看了会,“你哦是几个意思。”
符世子望着窗外孤零零的弯月,凄凄惨惨一叹,“所以爹这么晚过来,是来炫耀的吗?”
镇国公左右为难片刻,最终还是惧怕妻子的心占了上风,“你母亲与我说,今年无论如何都会把你的婚事定下来,我就是来通知下你。”
符白岩烦躁的情绪一下子就上了脸,不过他也没开口说话怒怼长辈。镇国公只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惊讶的不行。他儿子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即便不高兴也不会脾气上脸,只会慢慢的同你说,一次说不通二次再说,总也有说通的时候,如果真的说不通,就会开解自己。
镇国公心情微妙的离开,出门看到贾嬷嬷,问道:“嬷嬷,这么晚了,是康康怎么了吗?”
贾嬷嬷行礼,“回国公爷,我家小少爷一切好得很。是关于我家……”
符白岩自里头出来,打断二人对话,“嬷嬷快请进。”
国公爷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忧心忡忡的走了。
果然,儿女都是债,谁都逃不掉。
符白岩二十多年过去没叫父母操过半分心,现在也是时候磨一磨他们了。
在父母眼里,儿女的婚事就是父母的差事,儿女一日未婚嫁,父母就一日没交差,外头人知道了,都会骂一句这家当父母的不称职。
贾嬷嬷跟符白岩复了命,因为去的时候得了命令不许哭,满腔的情绪积压,到了符白岩这,一面哭着一面将二人会面的细节一一说了。
符白岩好脾气的等着,等嬷嬷心情平复下来了,才克制的问道:“你没跟她提我吧?”
贾嬷嬷保证道:“世子爷您都交代几万遍了,老太婆又不傻,我都跟我家小姐说了,药是我煎的,那一食盒饭菜也都是我做的。”
符白岩顿了顿,“她有没有问起我?”
贾嬷嬷摇头:“没问。”
符白岩期待了半天,现下也不知是失望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总之挺不开心的。
贾嬷嬷走后,符世子将藏在怀里的白色瓶子拿出来,默默出神,要不还是亲自走一趟?
毕竟这种药不好让别人转送,对吧?
“世子?”
符白岩吓的手一滑,差点将药瓶给砸了。他气得瞪向符七,“有事就说,装什么鬼吓人。”
符七满脸无辜,“世子,您让我们查的那个女人有眉目了。”
符白岩抬了眉。
符七又走上前几步,小声说了起来。
半晌过后,符白岩心里暗自寻思着,“看来夜探伽蓝郡主府势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