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一双死鱼眼,冷漠注视着眼前的皇后,短短几日,她一次次被这个皇后刷新世界观,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原本大长公主派她过来贴身保护皇后。傅长安心里还当皇后在宫里举步维艰,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刻意刁难她,甚至暗害她。
毕竟,话本子里都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傅长安在上工的第一天,被骗去了宝安寺,只为陪皇后吃一顿素斋。
皇帝吧,不喜欢皇后是肯定的,毕竟他大婚当日不仅娶了皇后,还有宁贵人海贵人,像是故意和大长公主作对。既然拒绝不了亲姑奶奶硬塞来的人,那就一并再娶两个,恶心恶心人。
不过,似乎皇帝的小心思并没得逞。
因为大长公主并不在意,毕竟,身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有人对这事提出质疑才不正常。
至于皇后,比大长公主还宽心。除了第一夜,小皇帝不情不愿的来了,两人都是眼一闭办了事,交差完事。至于各种滋味,用皇后的话说太快太疼,反正不舒服。
小皇帝的第一次在颜面扫地后受到了极大打击,对皇后更是不喜。
乃至于现在,连皇后宫的大门都懒得迈了。
不过,小皇帝有一点好,也不拘着她。她想出宫就出宫,小皇帝心里的想法是这辈子是不能给她夫妻之爱了,那就给她相对的自由吧。
于是,这大晋国最尊贵的夫妻从成亲第二天就默契的貌合神离了。
言归正传,且说这皇后不将心思用在皇帝身上,由着皇帝宠着宁妃海妃,对争宠是半点提不起劲。也不爱胭脂水粉梳妆打扮。偏偏对那黄白之物有种超乎想象的狂热。
傅长安刚到她身边任职,还不了解她,才过来没几天就被坑了。陪着她写了几百份的诗词歌赋。
当时皇后给的借口是,练字静心。以后是她的人了,也要有这份独享孤独淡泊宁静的心。
傅长安说她的心现在就很宁静。
皇后不相信,说:“符世子对你爱而不得都病了晕了,你一点触动都没?”
傅长安说:“愿符世子早日康复。”
皇后背着手从她的鼻尖一直看到后脑勺,“好,我信了。不过,我是皇后,你得听我的,咳!过来,陪本宫练字!”
傅长安的字不好看。
练就练吧。
后来才知道,皇后背着她用她的字干了什么好事!
呵,城(京城)里人果然套路深!
符白岩用养病当借口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可这假也不能一直请下去。
首先,小皇帝就不准了。
他亲自下了道圣谕将符白岩宣进宫来,心力憔悴道:“我的好表兄,这都多久了,你还没缓过来吗?你再不好,我就要病了。”
符白岩静静听他诉苦水。无非是朝中老臣都欺他嘴上没毛,处处逼迫,他做什么事,他们都要驳他。
符白岩问,“譬如呢?”
司马文涛大概是气极了,“朕后宫的事他们都要管!朕爱宠幸哪个美人就宠幸哪个,他们凭什么管朕!”
符白岩:“可陛下自从大婚后数月不曾临幸栖梧宫,确实欠妥。”
司马文涛瞪着符白岩,难以置信道:“连你也站那帮老匹夫一边?朕好苦,朕真的孤立无援了。”
符白岩心累,“皇上,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没有宠妾灭妻的道理。”
司马文涛,“哦,连你也向着皇后,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傅长安是吧?现在傅长安是皇后的人了,你也是她的人了!”
符白岩:“……”
符白岩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不早。
晚霞满天,赤红一片。
符白岩怔怔的看着天色发起了呆,最近他总是这样,很莫名其妙的,似乎有某种本该不属于他的情绪在悄悄露头。
很荒凉,萧瑟的感觉。
宫道的另一头传来说话声,符白岩只消一眼,认出傅长安。
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身子一闪,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直到傅长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符白岩才松了口气。
她若不喜,他就躲着她点吧。
他一口气还未叹完,就见两名小太监正跪爬在地,望着他的表情透着深切的古怪。
符世子,“?”
小一点的胆子大,指着他的鞋子,“符大人,您刚才好像踩到狗屎了。”
大点的磕头如捣蒜,“都怪奴婢没及时打扫干净,也不知是哪来的野狗到处拉屎,世子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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