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办多了。

看着再无力反抗的李晓峰，冯少华满意地道。

继而，他拿起李晓峰那鲜血淋漓的手掌，在那离婚协议上摁了手印，又将一支笔放在手掌里，用他自己的手，连笔带李晓峰的手一起握住，在离婚协议上签下李晓峰的名字。

把他那只手也放上来。

不是力气大吗，两只手都废了，以后就不能打人了。

收走离婚协议，又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迹，冯少华对几个手下道。

哈哈哈，有道理！

几个手下大笑，明明是恶人，却做出一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

继而，他们将李晓峰的左手，也放在了椅子上。

冯少华又举起那座已经沾满血浆的石雕。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晓峰忽然开口。

他跪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靠虚弱的精神力感觉到冯少华的动作。

为什么？哈哈哈！

冯少华大笑，你不会怂了吧，你可是很有骨气的啊！

哥们儿，骨气是靠金钱和权利撑起来的，你这种拿命撑的骨气，下场当然很惨了！

一位壮汉跟着解释，一脸得意笑容，仿佛自己比李晓峰更有见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晓峰又问。

不服气是吧？不服气也没用！没本事还狂妄，就是这个下场！

冯少华道：你之前要是乖乖答应我的条件，去电视台扇脸道歉，不就不用受这苦了？

怪只怪你太自大了，要啥没啥，还敢充硬汉？当一个欺软怕硬的普通人不好吗？

之前那位壮汉再度补充。

可李晓峰，却再次发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冯少华几人凝眉，这才发现，李晓峰似乎不是在问他们。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晓峰又接连问了好几句。

像是在问冯少华，又像是在问所有欺辱他的人，或者是在问这苍天，问这命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从未做过坏事，甚至从未有过坏的想法，也从未好吃懒做，一直在想方设法努力上进。

可活了二十几年，他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小时候穷困潦倒，吃不饱穿不暖，遭人白眼，被人冷待。

上了学被同学小瞧欺负，暗恋个女同学，却被当众骂变态不要脸。

终于长大了，可以自己赚钱了，却又要为父还债，自己也累出疾病，痛苦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