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天蒙蒙亮。
姜尚还在睡梦中,隐隐便听见耳边风声鼓鼓。
他疑惑地睁开眼去看,才见申公豹正双膝盘坐,气沉丹田,一道道灰雾之气绕着他周身旋转,而那风声,正是那灰雾之气运转时的声响。
这傻豹子竟如此卖力?
姜尚神色诧异,他原以为申公豹是个偷鸡耍滑、修行全靠一张巧嘴的懒惰之辈,可没想到自己所见的申公豹却是个积极上进、奋勇不懈的傲娇小妖。
他吐出一口浊气,或许自古以来改变人的并非是岁月,而是各种磨难与不公。
就在他心中感慨时,寝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袍金丝边的阐教学子出现在姜尚眼前,笑道:
三位师弟,今日是白掌教在辰熙塔授课的日子,在下作为师兄,担心你们误了时辰,特来告知。
姜尚拍了拍一旁睡得香甜的吕伯通,随后对那学子道:多谢师兄转告,我等马上就过去。
那学子笑着颔首,朝着姜尚拱手笑道:在下名为贺文滨,师弟在这阐教学院若是有何事需要帮忙,皆可来寻在下。
贺文滨说完便笑呵呵的离开,离开前还特意留下了三份早餐,肉包玉米俱全,还有些研磨成粉的黄豆汤。
姜尚和吕伯通随意吃了几口,便备好了行囊,至于申公豹则还在吐纳,待见这二人准备完毕后,这才伸了懒腰。
走吧。
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姜尚一愣:不吃点早餐?
申公豹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陌生人之食你们也敢吃?就不怕他在这饭食里面动手脚?
话罢,他提了提袖子,转身走出了寝房,在外等着,独留房间内的姜尚一阵苦笑。
这家伙,未免也太谨慎了些。吕伯通摇头苦笑,见姜尚也只是喝了口汤,便将剩下的包子玉米全塞进了怀里,粮食总归是不能浪费的。
三人准备妥当后果然发现整个阐教学府变得清净了不少,大多数学子都不再学府中,想必都去辰熙塔听学去了。
然而三人走在路上却是越发困惑,按道理讲他们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可不知为何走在前往辰熙塔的路上时,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姜夫长,似乎有些不对劲!吕伯通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口齿不清。
姜尚和申公豹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见四下宽敞辽阔,晨风轻徐,放眼望去那辰熙塔的塔尖直上云霄,可漫天云海却是一动不动。
的确有些不对劲。
姜尚和申公豹几乎同时开口,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吕伯通见状赶紧咽下口里的包子,可还未等他将长枪取出,忽觉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陡然倒在了地上。
吕夫长!
姜尚大惊,正要去扶,却同样察觉到自己腹部中传来的刺痛感,就好似有一柄短剑在自己体内凌迟。
不好,那贺文滨果然有问题!
姜尚脸色大变,好在他只是喝了一口黄豆汤,这疼痛感勉强还是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