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算是这样的,他给我的是双倍的酬劳,带到您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你感觉你说一个乞丐给了你这么多的金银我会相信吗?”
“说实情当时的情形我见他是乞丐根本就没有当事情来听,以为只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罢了就漫天要了个价,可谁知他竟然真的给我送来了。”
“好,乞丐就是乞丐,这些我都信你。但是现在你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耳朵给我竖起来,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而且你必须告诉我所说的话都听好了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孙贤忠的头颅迅速的抬了起来,他知道巫王喜爷答应他的事情了。
“这丝绸上所写的是杀掉魏国的大皇子慕容尚。”
巫王喜爷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丝绸已经被巫王扔了下来,落在了孙贤忠的面前。而他自己则落到高台前的天平秤的一端上,瞬间拉起了天平秤。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开的价格少了呢?”站在天平秤一端的巫王喜爷语气淡淡的说道。
孙贤忠没作声,他将自己怀中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疾步赶到天平秤的另一端,将所有的银票都放在了上面。
纸张做的银票的重量怎么会拉起天平秤另一端喜爷的重量呢?虽说喜爷只是孩童般的身躯却也是拉不起来的。
所有的银票只拉动了天平秤的一点点。要想让苗疆巫寨将所求的事情接下办好只有拉平天平秤才行,而这纸张的银票又怎么能拉平喜爷的重量呢?
现在的情形似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能稳稳站在天平秤上面的喜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只要他稍微用力这天平秤永远也没有拉平的可能。
随从的刀已经到了孙贤忠中的手里,这把还滴着鲜血的刀再次挥舞了起来,它砍掉了一个人的左手。
孙贤忠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天平秤上。
这一切的发生太过突然了,而且是巫王喜爷没有想到的。看着孙贤忠鲜血淋漓左手他调皮似的咧了咧嘴巴一纵身跳上了高台。
天平秤不仅被拉平了而且还将右侧高高拉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都成这个样子了,那么这次的事情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要慢慢来进行的。老婆子你先给他包扎止血吧!这样有趣有魄力的送钱人我可不希望他死掉的。”巫王喜爷慢慢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暖心,就好像现在的他心中遇到了一件很让他感动的事情。
诅咒祭坛上的焚香已经燃起,那令人心醉的焚香味道美妙极了。
诅咒祭坛上有木桌,木桌上除了燃有焚香之外,人手腕粗细的红烛格外的显眼。
点亮红烛,那燃起的锥子型火焰一连串爆响了三个灯花。古语有云:爆响灯花乃是吉祥如意的征兆,更何况是一连串爆响了三个。
“看来这大魏国的大皇子性命真的是吉祥的很,还没画符诅咒倒先给我来了三个爆响的灯花,这是在提醒我及时收手吗?”这样神奇的事情巫王喜爷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看来有些人的性命真的尊贵到连上天都要去爱护的地步了。
苗疆巫寨自然是有巫寨的规矩,只要收了别人的钱在难办的事情都会尽全力去完成的。
木桌上除了红烛还有画好的黄色纸符,那用朱砂画成的长长纸符像一条带鱼被巫王喜爷用木剑插起放在了红烛上点燃,然后反手向下一沉,燃烧着的纸符受热袅袅上升,而木剑则顺势将燃烧的红烛压灭。
这是一场诅咒人死亡的法事,只要在法事的最后将红烛压灭,要诅咒的人半年之内绝对会死于非命的,这是亘古不变的事情,也是苗疆巫寨的承诺。
真的会有这般灵验的法事吗?准确一点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灵验的法事,所谓的诅咒法事其实就是苗疆巫寨自己给全天下撒了一个大大的谎言罢了。整个苗疆巫寨其实是一个暗杀行刺的组织,诅咒祭坛上的法事做完之后,真正去取人性命的其实是苗疆巫寨中十大暗杀行刺的魍魉魑魅。
这其实不是一个秘密,这个全天下人都信以为真的秘密清楚的人有很多,但是他们最乐意去做的却是心中揣着明白装糊涂。
红烛的灯花已经熄灭,诅咒的法事已经做完,云贤山庄的孙贤忠似乎也已经完成了使命。这结果对于他们似乎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当没有完全烧完的纸符缓缓从空中落下之后,巫王喜爷的脸瞬间变得难堪起来。
没有燃尽的纸符做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它缓缓准确的落到红烛的灯芯之上,一个爆响红烛的灯芯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你可以把它说成是一次碰巧的意外,当然也可以将它看成是一次不可思议的奇迹。
孙贤忠微微抬着脑袋,他看到巫王喜爷的脸色很不好,似乎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那种脸色看上去比让人扇过一百个耳光之后的脸色还要的难堪。
桌上的纸符再一次被燃起,燃烧的红烛再一次被木剑顺势压灭,不过这一次巫王喜爷没有立刻将木剑移开,他的双眼紧盯着纸符燃尽落下熄灭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木剑从灯头上移开。
“孙大包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我突然想问你一句话,你说刚刚这红烛怎么会突然之间自己烧起来呢?”
“那有这等邪呼之事,我刚刚明明只看到巫王一下去将红烛压灭了。”孙贤忠说话的姿势就差拍着胸脯了。
“很好很好,你快点走吧,我可以保证半年之内那大魏国的大皇子定然会死于非命的。”
孙贤忠没有言语,他趴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一溜烟的逃掉了。他的三个响头磕的不光很标准而且还很要命,磕头的地上见了血。
“其实我刚才真的害怕你会将孙大包的性命留在这里,毕竟这孙大包很会讨人喜欢,至少在我心里很是讨我欢喜。”喜婆看着巫王喜爷难堪的脸色语气试探的说道。
“其实我刚才真的很想那样去做的,但是他回答我的问题结果却有点牵强的让我满意了。”巫王喜爷看了一眼喜婆,那种孩童之间过家家般的温柔清晰可见。
“啪。”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再次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是脆响声,但是看起来却无声的反复打脸。
刚刚被木剑压灭的红烛竟然自己在爆了一个灯花之后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喜婆突然间痴痴的笑了起来,“我从前是不是将这法事祭坛的事情说过你多少次了,有一说一实话实说我们苗疆巫寨本来做的就是暗杀行刺的勾当,你非要将事情整的跟鬼魂上身般的花里胡哨,我是不是苦劝过你不要整天装神弄鬼似的瞎比划,你看看这次是不是惹了真神仙们的众怒了。”喜婆说话的时候指手画脚,她的样子就差调皮的蹦跳起来了。
“你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吗?”喜爷望着喜婆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