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不必了!
郑泽哪儿还有什么心情?
他身上穿着身家丁服,甩袖出门,目光朝宋轻方向瞥了一眼,恶狠狠的,像要吃人一般。
晏公琰美滋滋地拿着欠条,语气轻快地道:所以说,咱们明月楼还是要有当家人在呢,你瞧,一来就给咱们送来了这么一大单生意。
花式夸赞安排上,高帽子也给戴上,万一夸得高兴了,他们当家的就肯留下来给他们当家做主了呢?
宋轻:
不是他故意让她把人往那边引的?
许不空也下了楼来,眼馋地看着那张欠条,真有钱啊。
却又有些担心地道:二当家的,这银子可不是笔小数目,那家伙会给吗?
晏公琰将欠条折叠放好,一脸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给。
那这
晏公琰得意地给他飞了个眼神过去:我与郑老爷子有笔生意一直没谈拢,这张欠条,便是筹码。
所以方才他才会故意开口,让宋轻那么做的。
许不空听到这话,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他们的二当家,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算计人,稍不留神,连底裤都得赔干净。
凤府。
江幼卿知道自己乱说话闯祸之后,第一时间便立马过来找凤玄墨赔罪。
三爷,你也知道我家什么情况的,我哪儿是我那几个姐姐的对手啊?不过关于小轻轻的事儿我是一个字都没说的,只说了一部分跟明月楼有关的事,你可要相信我啊!
凤玄墨语气微凉地道:没事。
反正他已经跟老爷子说了。
江幼卿却不相信:可我瞧着,你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没事啊
凤玄墨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在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眸光若有所思地瞧着江幼卿。
早不交代晚不交代,偏偏这会儿交代,他刚要出门,就被老爷子叫回来。
从老爷子那里出来以后,却还没到门口,就碰见这家伙来登门请罪,这无缝连接得还真是精准啊。
准到他都佩服不已,考虑着要不要如程子潇一般,找个理由将江幼卿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三爷,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害怕。江幼卿缩了缩脖子,觉得身子骨有些透心的凉。
他赶紧地灌了一大口暖茶,茶香在口腔里扩散,他才缓过劲儿来。
这是清茗斋的绕叶风清吧?味道果真跟旁的茶不一样的。
凤玄墨却骤然敛起了眸子,眸色幽深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江幼卿没太明白,却还是乖乖听话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这茶的味道,果真跟旁的茶不一样的。
上一句。
这是清茗斋的绕叶风清吧?
清茗斋,绕叶风清。
凤玄墨端起茶盏,目光落在那清冽茶汤里起起伏伏的茶叶上,神色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