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
邓智远走后,安晋云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当舅舅的,那么怕自己的外甥?
宋轻脸上,同款疑惑。
古乐清却没理安晋云,只拉着宋轻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三爷不是凤老夫人亲生的,是老爷子从外面抱回来的。
所以那邓智远真论起来,也不是三爷的亲舅舅。
此事事关凤家辛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偷听我爹跟我娘的谈话才知道的,万万不可传出去啊。
宋轻侧头看着她,目光有些微妙。
既然不能传出去,那她为何要告诉自己?
古乐清无奈地道:我憋着这秘密很久了,不说出来可难受死了,可是说给别人听我又不敢。
可宋轻姐就不一样了,平日里要她多说一个字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天生就是最适合保守秘密的啊!
宋轻:
早知道就不听了。
美美地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又在街道上逛了一会儿。
宋轻眼睛眯了眯,有些困倦来袭。
安晋云见她这副模样,关切地问:可是累了?
话音才刚说完,就见凤玄墨直接打横将宋轻抱起,送进了马车里,都没给宋轻跟他说话的机会。
江幼卿道:小轻轻困了,咱们回吧。
正好大家都逛得有些累了,便一道地回了药王庄。
夜里。
宋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只愣了一瞬,就回过神来。
她醒来时什么情况都遇到过,已然习以为常了。
屋内的圆桌上搁着一个食盒,食盒的每一层都放着不同口味的点心,点心的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字迹遒劲,苍厚飘逸,一撇一捺都带着磅礴大气,男人的字体。
醒来若是饿了,便先吃些点心。厨房里备有饭菜,一直温着,直接叫守夜的弟子送过来即可。
宋轻眼睫动了动,也猜到是谁留的了。
老大!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了进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她面前。
宋轻回眸瞧着许不空满脸喜气洋洋的表情,扬眉道:有喜事?
许不空嘿嘿一笑:可不是喜事儿吗?老大你不知道,原本我已经做好被二当家针对的准备了,二当家也做好准备拿我开刀的准备了,结果他一瞧见瞿思悔那小孩儿,瞬间便把我没完成任务的事儿给忘脑后去了!
哦?宋轻声调扬了扬,有些意外。
明月楼敢对外称,只要敢接单,就必定有把握完成,是因为对每一个任务都有严格要求的。
许不空这次没完成徐俞庭的单子,惩罚当是不小的,却因为瞿思悔将惩罚给免了。
看来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许不空乐颠颠地一屁股坐凳子上:如今那小孩儿被二当家的宝贝似的捧着,大把大把的铸器材料供给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如今这明月楼啥都不缺,可就缺一个拿得出手的铸器师了。
瞿思悔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二当家的还让我问你,搁哪儿弄的这么个宝贝金疙瘩,让你有事没事儿的,多弄几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