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又摇头:不知道。
这问什么都不知道,院长有些急了:那你在上面,可有看到什么?
一个棺椁。
还有呢?
没有了。宋轻并没有把那半把梳子的事儿说出来。
只有一个棺椁,那倒是跟传闻相符,邹益邹院长死之后,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陪葬。
可为何,那地方只有宋轻能上去?
不,不止宋轻,还有凤三爷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宋轻出事,只有凤三爷突然冲了进去。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院长摆了摆手,便叫宋轻回了。
宋轻才出匠心楼,走到后院的回廊处,遥遥就瞧见凤玄墨那抹清风朗月一般的身影,闲庭信步而来。
而在他身后,江幼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几乎整个身子都是贴着柱子走的。
宋轻冲着凤玄墨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而后目光望向他身后,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江老师这是怎么了?
凤玄墨淡淡一笑:被吓着了,总觉得有人要杀他。
宋轻皱眉:还有谁要杀他?
不是已经取消追杀令了吗?
岳红绮呗,还能有谁!江幼卿拉起凤玄墨宽大的袖袍顶在头上,遮住自己的脸,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凤玄墨一抬手,嫌弃地将他拂开。
宋轻道:她不会杀你了。
若是岳红绮的话,那倒是不必担心的。
江幼卿抱不成凤玄墨改抱了柱子:小轻轻,我很信任你的啊,你可别骗我啊。
宋轻点头,说得还挺认真:嗯,不骗你。
江幼卿这才从柱子上下来,抹了一把辛酸泪:我太难了!
想他江幼卿在九龙城那也是横着走的人物,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出息。凤玄墨笑骂。
宋轻也莞尔,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唇畔细嫩柔软,隐约还能瞧见小小的梨涡。
她本就是世间极致的颜色,这一笑,更是明丽得不像话。
凤玄墨眼波一软,也勾起唇角:好看。
宋轻愣了愣,抬头瞧他,似听岔了。
凤玄墨又慢慢的,一字一字地道:我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宋轻:
几乎顷刻间,刚才那抹笑意就被她收了个彻底。
她语气冷静,而且比寻常更冷静:我先回学堂了。
说完也不待人回答,转身就走,背脊挺得直直的,像冬雪压不折的那一簇新枝。
凤玄墨瞧着她的背影,唇畔笑意,越发地浓郁起来。
明明是听进去了,还装作不在意
江幼卿在一旁瞧着,啧啧称叹。
三爷,你真该叫九龙城的男男女女瞧瞧你方才的样子。
众人眼中的凤三爷,凤眸一抬之间,是璀璨星火,亦是淡雅写意,姿态漫漫然,仿若不将世间一切放在眼里,却偏叫人感觉不到一丝傲慢,好像天生就该高高在上一般。
要是你用这种眼神瞧着上官慧,那女人怕更是非你不嫁了!
心直口快地说完,却突觉四周冷风嗖嗖地刮,好像有逼人的寒意,浸入人的骨头里似的。
江幼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个不该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