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推到了她的面前:尝尝?
宋轻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动。
入口,满齿留香,熟悉的味道。
这种熟悉,不光是对于黑水白鱼味道的熟悉,也是对于这烤制手法的熟悉。
不知道为何,宋轻突地,浑身一震!
不好吃?凤玄墨瞧着她的神色,也跟着蹙眉。
宋轻茫然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摇了摇头,道:很好吃。
凤玄墨闻言,凤眼一挑,淡淡溢出笑来:若是不够,这里还有。
宋轻也不贪心,一条鱼,吃一半,给他留了一半。
然后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包点心,分了一半给他。
谢礼。
虽然一条黑水白鱼,可以买一车的点心,但是她却并没有觉得不对等。
那我就笑纳了。凤玄墨笑着接过。
宋轻瞧着那微微勾起的一线薄唇,突地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凤玄墨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
才坐过他的马车,就把他给忘了,他长得难道就那么容易叫人忘记?
真不记得了?他不死心地问。
宋轻一头雾水:你是?
你难道,真的忘了我了?男人又问了一遍,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寂。
甚至叫她有一种错觉,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可宋轻仔细地回想了一圈,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扯了扯嘴角,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凤玄墨:
他长长叹息了一声,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我是你的老师。
宋轻:
她差点以为自己欠了他钱,或者跟他有仇了,结果?
凤玄墨看着她:而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
宋轻:
也没被抓包的尴尬,她慢条斯理地把鱼肉吃完,然后才拍拍衣裳起身。
多谢款待。
说完转身,正听到钟楼传来下课钟声。
直到人都走远了,凤玄墨还遥遥望着,没收回目光。
江幼卿早就远远瞧见了两人的互动,抬手把住阿右的肩膀,好奇问道:你家爷的洁癖好了?
又是烤鱼,又是剔刺,还拿了人家的点心
这要换平常,别说点心了,靠近他身边的女人都被直接拧着扔出去了!
阿右想到那辆被人坐过的马车,语气有些迟疑:我、我也不太确定。
江幼卿心念一动,飞快地去拦住了一个女学生。
他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启开折扇,冲着她抛了个勾魂媚眼:有没有带胭脂水粉?
女学生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连忙地将随身携带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有有有!
借用一下。江幼卿拿到东西,还不忘冲女学生眨了眨眼。
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赶紧离开。
回去的半道上,他把那香喷喷的香粉往自己身上拍了一点,进了屋就往凤玄墨的身边靠了过去。
三爷,一个时辰不见,可想死我了
他拍得不多,味道很淡,随身带着的香包香气完全地将脂粉味道掩盖。
可还没靠近凤玄墨三丈,就被人一拂袖,直接给甩出门去!
江幼卿拍拍屁股爬起来,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又重新回来,对阿右说出自己的试探结果:看来你家爷的洁癖还没好。
阿右嘴角抽抽:
就算自己没有洁癖,瞧着一个大男人扑过来,也会忍不住动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