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休整好之后,回到了正厅。
宋轻跟凤玄墨把江幼卿叫了过来,拿出在天下第一庄里找到的那半块圆形令牌。
这个东西,眼熟吧?
之前他们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营救岳红绮上,也没工夫说这事儿,如今终于有机会提了出来。
江幼卿一看那令牌,顿时喜道: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被别人拿了!
没想到这兜兜转转,居然落在了自家三爷跟小轻轻手里,这才真是命中注定啊!
宋轻跟凤玄墨对视一眼,确定了,这东西果然是他留下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凤玄墨问他。
江幼卿却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宋轻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江幼卿赶忙地解释:之前我在半路捡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本是想救他一命的,没想到他受伤太严重了,还是没挨过去直接翘辫子了。
那家伙在翘辫子之前,郑重其事地从怀里把这半块令牌拿出来交给他,请求他带到天下第一庄,给一个叫跛脚佬的人。
说起这事儿,江幼卿就一脸的无奈: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奈何,没机会了啊!
那家伙把东西一给,就没了气儿,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人了却了这最后一桩遗愿,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可没想到,那东西在身上,就是一道催命符啊!
一批接一批的杀手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来,密集得根本容不得人有反击的机会。
他用尽了法子、拼尽了全力,才终于到达天下第一庄,要不是他机敏,中途好几次就直接翘辫子了!
想到自己那会儿东躲西藏、吃尽了苦头,江大少的泪眼有些婆娑:你们都不知道我过得是啥日子,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宋轻跟凤玄墨:
不仅没有半分同情,并且十分想笑是怎么回事?
江幼卿看着两人的表情,顿时撇着嘴,满脸地怨念。
凤玄墨赶紧地开口,转了话锋:再后来呢?你怎么又落到蒙幸手里了?
江幼卿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到了第一城之后,我又想法子混入了天下第一庄,终于见到了跛脚佬。
跛脚佬见我受了伤,便说让我留在第一庄养伤,第一庄戒备森严,那些杀手绝对不会找到我的。
我心一想,这主意好,便留了下来。后来才知道,什么戒备森严,屁嘞,第一庄里也早就有他们的内奸了!
他偶然发现端倪,当即准备撤走,没想到对方先下手为强,竟直接把跛脚佬给害了。
而跛脚佬似乎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提前托付,于是那半块令牌又回到他手里。
我也不是傻的啊,带着那玩意儿,对方杀了我便可以直接拿走,我小命肯定不保了啊。于是我干脆把东西留在了屋子里,然后假装逃走,成功地把注意力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说罢他插着腰,得意洋洋地昂着头,似在等着宋轻跟凤玄墨的夸奖。
宋轻丢了颗梅子进嘴里,无情地道:于是你就被抓了。
江幼卿:咳咳咳
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
虽然他被抓了,但是好歹东西是保住了啊!
但凡那些人一日没找到那令牌,那他就还能多活一日,多活一日就能等到他们来救他的那一天不是吗?
他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
宋轻却已经转过头,看向凤玄墨了,耸了耸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