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静之心里急的已经窜火,却也只能保持沉默。
“儿…儿臣说的都是实话!还请父皇明察!”
听到西陵王已经逃走的那一刻,燕兴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觉。
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种恐慌。
好在,听到所有证据都被销毁,整个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那些证据,有可能会有指向他的一部分。
若是那样的话,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只不过,此时的燕兴已经想不到,为什么燕青云会直接找上燕语堂。
此时的他,只想着该怎样不留余地地向着燕伊尘泼脏水。
然而,除了他之外,下方的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一丝丝不对。
似乎,这件事,谁是主谋或者说,到底是怎样的过程,陛下全都知晓。
看着燕兴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眼睛中透出了浓烈的失望。
没有胆子就不说什么了,偏偏,还没有担当。
这样的人,别说得到重用,就是这个皇子的身份,都是高抬了他。
这么想着,燕青云看向燕兴的目光中,更加充满不喜。
“燕兴,你真是让朕失望。既然你的逼宫没有得逞,你就不想想,朕都知道了什么。”
“既然如此,朕就不妨告诉你,这些腰牌,早在秋猎前就已经作废,燕伊尘身边的那些人,以及他的下属,早就换了腰牌!”
随着这句话说出,燕兴只觉得五雷轰顶,大脑中一阵嗡嗡作响。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他所做的一切,他父皇全部知晓!
而现在的他,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看着燕兴一脸挫败的模样,燕青云只觉得自己额头隐隐作痛,连忙挥手让一旁的御林军将其带走。
至于那嘴巴,则是用一个布团塞得严严实实的。
“好了,出了北阳王外,你们都下去吧。放心,这件事既然朕早做了安排,你们的那些年轻后生就不会有事,过不久便都会回来,你们也先回去吧。”
看着燕青云一脸疲惫的模样,那些大臣很有眼力劲儿的离开。
很快,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燕静之。
“静之啊,你是不是心里还怪着尘儿?”
对于自己这个兄弟,燕青云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燕伊尘是他和最爱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偏偏,这些年,燕伊尘过的却像是一个孤儿一般。
“臣弟不敢。”
燕静之低着头,旁人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哎,朕知道,你一直认为,是尘儿的出现,这才剥夺了你妻子的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尘儿可是她千辛万苦,拼了一命留下的。你如今这样,就不怕,她再也不原谅你?!”
燕静之猛地抬起头,这时候,才发现,他脸上早已经布满泪水。
“我懂,可是我一看到他,我就想到那满床的鲜血,我……”
“静之,你可知,你的妻子究竟因何而亡?你可知道,这一切都同尘儿无关。而且,尘儿可能……”
燕青云欲言又止,毕竟,他答应过燕伊尘,那些事情不能说。
“皇兄您这话是何意?”
自从燕静之身体中的蛊虫被解后,他的神智明显清楚了很多,一些行为,也正常了。
“不说那些了,今日这件事,说起来,同你们王府,其实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