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丫头是怎么说你母亲病情,能治还是不能治?
能治。
她说能治好?
白老有点不淡定,虽然他早就猜到了,但他也只是猜测,如今得到准确的答案,他怎么淡定得了。
先是黄家小姐,现在又是书生的母亲,两人的病都是治不好,只能养着熬日子,如今到了筱丫头的手里,感觉就像是着凉一般的简单。
这让他很受打击,更加迫切的想学用针刺穴这种治疗方法了。
陈余生见白老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微皱了一下眉头,抿紧嘴巴。
他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吧,白老大夫这是怎么了?
皇甫筱回房后将空间里准备好给陈余生的药拿出来,本来她还想列一份食疗的单子,想到陈余生家的情况,她放弃了。
从房里出来,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她走到陈余生跟前,将药递给陈余生。
一天一副,一副煎两道,早晚各一道,皆饭后服用。
陈余生接住药,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说:那我回去了。
嗯。
送走陈余生,她回头问闷不吭声的白老头:你咋了?
白老看着她,问:那书生母亲的病你能治好?
皇甫筱抿唇:然后她点了一下头。
白老感觉受到了几百斤的重击,一次又一次的打脸,他都以为自己是庸医了,哪里还是神医,他没脸称神医,根本不配称神医。
白老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想拜师敬茶,奈何茶壶没有茶,但他又迫切的想拜师,起身双手拱起一拜:请收老夫为徒。
皇甫筱看着面前弯腰一拜的白老头,眉尾动了一下:拜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为师,你不觉得丢人吗?
你本事比老夫大,老夫拜你为师为何丢人?白老反问。
皇甫筱浅笑:话虽如此,但世人不信我的本事比你大,所以他们肯定会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老夫不怕他们笑话,只要老夫能够拜师学到艺,老夫这脸面不要也罢。
这老头倒是豁的出去,见他都不要脸了,这个徒弟若是不收,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行,本姑娘就收了你这个徒弟,不过做我的徒弟可不容易,你往后行医挣的钱得分我一半。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将老夫的全部家产给你都可以,老夫只需一口饭,一张床能够睡觉就可。
呵呵
皇甫筱干笑,这老头怕是得了医痴病,而且还病得不轻,为了学针灸,居然这么豁的出去。
放心,我不是那种无良又刻薄的师傅,我只要一半诊金,其它的不要。
那就好。
白老小声嘀咕,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就说说,若真将全部家产给了这个丫头,那他该哭了。
凤苒唇角微扯了一下,说这么小声,以为她听不到吗,看她怎么捉弄捉弄这个老头。
她面容一板:你说什么好啊,原来你只是假意大方,到时候是不是学会了针灸,就将我这个师傅一脚踹了?
白老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老夫没有想过学会针灸后就将你一脚踹了,老夫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老夫只是
只是什么?皇甫筱眸光一横,故作生气的模样。
白老更加着急了,然后心一横,老实交代:老夫并非孤寡老人,掌管家产的印章不在老夫身上,老夫无法将家产给你。
听完白老头的话,她翻了一个白眼,骂道:那你刚才说个屁。
老夫这不是怕你不收老夫嘛。白老尴尬的笑了两声,笑得皇甫筱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嫌弃的撇了白老头一眼,说:行了,你要住就住吧,不过我要事先与你说清楚,我不会做饭,你要想住在这里,那你就要负责做饭。
你不会做饭?那你每天吃啥?
吃水果跟烤肉,说起来我好像就昨天吃过米饭,现在想想,还挺想念米饭的味道。
白老咋舌,这丫头过的什么日子,人怎么能不食五谷杂粮,天天吃水果跟烤肉,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心底一沉,白老更加下定了要住下来的心。
行,老夫做饭,以后你的一天三顿,老夫给你做。
让你一个老人给我做饭,会不会不好?皇甫筱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