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华立即止住,生怕自己出声还用手捂住嘴巴,摇头表示自己不哭了。
家里有烈酒吗?
崔大华点头。
去拿来。
崔大华听完就去拿酒,没一会儿抱着一个小坛子过来,大概能装三斤酒的样子,她将酒坛子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回头告诉皇甫筱。
还有半坛子酒。
嗯,你去烧水,要开水,烧开后用盆装一盆过来,记住,不要掺冷水进去。
崔大华点头,转身离开堂屋向厨房去烧水。
她一走,白老就问:你是想现在就给他将脓血弄出来?
对,你应该有将自己吃饭的家伙带过来吧?
所谓吃饭的家伙,自然是看病时候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刮腐肉的小刀这样的东西。
白老点头:带了,老夫去拿。
白老说完就走了。
白老头一走,堂屋的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陈铁不敢直视她,而皇甫筱也没看他脸,一双眼睛就盯着他的手。
就在陈铁走神的时候,她手从袖子里一伸,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根金针,然后扎在手臂的几个穴位上。
陈铁感觉不疼了,低头看了看手,看到上面的金针,他抬眸看着皇甫筱,很吃惊。
白老头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来了,他看到陈铁手臂上的金针,不满的怨叨起来。
你怎么不等老夫过来再下针,好歹让老夫瞅瞅。
以后有的是机会学,我给他麻痹了手臂的感觉,你直接给他挤脓血刮腐肉。说完走到一旁找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坐下,看样子是不打算看白老头操作了。
废话,接下来的画面血腥又恶心,她才不要辣自己的眼睛。
白老见她这样,也就不多说了,对陈铁吩咐:坐到桌子边来,将手放在桌子上。
陈铁听白老大夫的话过去坐下,然后将脖子上的挂绳取下,把手放在桌子。
白老将自己的工具箱搁在桌子上,箱子有三层,刮刀一类的东西在最下面一层,他取出刮刀,然后倒了一碗烈酒出来,将刀子泡在烈酒里,第二层是纱布,第一层是止血之类的外伤药粉。
他按了按陈铁的手臂,问:有感觉吗?
没有。陈铁如实回答。
一旁坐着的皇甫筱白了白老头一眼,说:放心大胆的割,就算是将他手臂的肉刨得只剩下骨头,他也不会喊一声疼。
本来白老是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没感觉,听完皇甫筱的话后,他吃惊的回头看向皇甫筱。
你这比麻沸散还管用,这个回头你教教老夫,老夫只学这一个都能方便许多。
没出息。皇甫筱说完起身。
白老见状,问:你去哪里?
回去拿点药,他这个弄完还得撒点消炎药,要不然还是会灌脓,刮了等于白刮。
何为消炎药?
就是抑制伤口恶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