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得赶紧买一块地,把新房子建好,只等这臭小子及冠李子涵及笄,两家人坐下来挑个好日子定亲,把媳妇儿娶回家。
“哈哈哈哈……”桃花娘笑得越发放肆,“嘴上不承认,但有事你还是第一时间想到听湖小轩那位吧。”
林初五抿唇,没有解释,解释不清,越解释越像在掩饰,到桃花娘口中,就会变成现实。
“行了,不笑你了,小希才十三就能独立做生意,我想让你去破锣县时带一带子源和子旺,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未独立出过远门。”
为母者,爱之深,舍不得。
桃花娘一直把她三个孩子保护得很好,这次出乎意料,“你舍得?”
“再舍不得也该放手让他们独立了,我总要先他们一步老去死去,力所不及不如在我还能帮忙的时候,把他们培养得更强大,哎,真想跟你取经,你到底怎样把小木头养得那么好的!”
林初五讷讷的笑了,小木头属于环境造就加上本身的性格,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做到的。
“成,正好过几天我要去一趟破锣县,以后桃花酒的单你们自己对接。”
“谢谢……”
林初五揶揄的目光在桃花娘和林哲希之间来回,“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客气什么。”
“哈哈哈……说得对!”
一堵墙一般的身影把大门堵住,整个酒馆大堂光线暗了不少,何胖子气喘吁吁的靠在门槛上。
“何老板。”林初五站起来,笑着打招呼,“你来打酒吗?”
大家都是熟人,桃花娘哼道,“不卖给他,免得改天他媳妇找上门来,说喝了我的酒耽误她相公赚钱。”
“哎哟,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何胖子终于缓过气来,一脸焦急,总算能说出完整的话来,“林老板,你赶紧想想办法,现在破锣县商会那边不收我们黑湖镇的东西,我的药材已经被扣在破锣县好几天了,也不是说不收,就各种挑毛病,说我们的东西有问题,扣着不给卖出去。”
林初五第一时间想到一个人,王迪红。
“这事王会长知道吗?”林初五问道。
何胖子摇头,“我这样的小人物,见王会长的资格都没有,哪知道那些,倒是林老板,你不是跟白三公子熟吗?我记得白三公子带你去见过王会长,要不你去找王会长问问?”
一个瘦点的身影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何胖子挤开,目光不善的盯着林初五,气哼哼的,“说起来事情还是你惹出来的,这事你必须去解决!”
是同为药材收购的李瘦子,一脸尖酸刻薄,“你没事去招惹什么王小姐?把我们黑湖镇的人害惨了!你就看损失怎么赔偿吧!”
桃花娘哪能听得李瘦子嚣张,桌子一拍脸一板,站了起来,“李瘦子,你怎么说话的?”
“哼,你充其量就我一堂弟妹,有什么资格说话!”李瘦子怒气冲冲,“要不是自不量力得罪了王小姐,我们黑湖镇的商品会被商会扣下?”
一肥胖中年男人走进酒馆,“我家的布匹也被扣下了,林老板,这事求你了,去给王小姐赔礼道歉吧,只要能让她消气不扣我们的东西,我跟你一起去求她也行,我一家老小外加几十口工人都指着这点钱过日子呢!”
“这么客气干嘛,这种祸害就得骂,要不是她充大头把王小姐得罪了,哪会招来今日之祸,你麻溜的去破锣县找王小姐道歉,她让你跪几天就跪几天,让你陪多少钱就陪多少钱,不管怎样都要把王小姐哄好了,放了我们的货,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酒精厂!”
黑湖镇的老板林初五认识不少,眼前眼睛凹下去,目色不善的是一位窑厂老板,厂子规模比她长期订货那位老板要大一些,姓张。
张老板怒气冲冲,死死的瞪着林初五,仿佛杀父仇人。
李瘦子跟他同仇敌忾,“就是就是,你这祸害,把我们黑湖镇的商人坑惨了!这事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不给我赔偿,我就去把你酒精厂烧了!”
那位布匹老板弱弱的劝了一句,“别急,相信林老板会把这事解决好的。”
“解决?她拿什么解决!人家可是王会长最疼爱的小女儿,她就普通商人一个,以为能做点新鲜东西出来就很了不起,以为谁都可以乱得罪的?”
桃花娘猛地把桌子踹翻,砸到张老板面前,“这么多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可真能耐啊!说得好像你们那些东西一年能赚多少钱似的。
她是没什么背景,不过跟白三公子和听湖小轩那位是好朋友而已,不过跟朱二公子是好朋友而已。
哦不,朱镇长很欣赏她,上次酒精厂开张还亲自去送贺礼了,对了,去年冬天,你得伤寒差点病死了,喝的药方可是她献出的。”
桃花娘一跃而起,落在张老板面前,“有本事去王会长面前发火,没本事才在这里乱吠!”
“桃花娘,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张老板本就一肚子怒气,这会儿谁维护林初五,谁就是他的敌人,“你男人死得早,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桃花娘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撑起这桃花酒馆……”
“啪!”
脆生生的巴掌声响起,张老板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黑小子,有些懵,如同往怒火中倒了一桶汽油,砰一声爆炸了。
“臭小子,老子今天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