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漠大儿子道歉都拦不住。
林初五化身林怼怼,直面李夫人,“李夫人,我问你,你儿子绑架我妹妹时,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我妹妹那么活泼健康的一个人,嫁到你们李家以后,瘦成什么样子了?你是怎么苛待我妹妹的?
我妹妹明明那么安分守己的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你们本身也是这样的人,才在出事之后,也认为我妹妹也是一样的人?
李夫人,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别以为我妹妹的娘家远就好欺负!
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告御状只是吓唬李夫人,去是不可能去的,但临走之前,曲娘把金令牌给了林初五。
林初五把金令牌亮出来,“李夫人,我劝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紫江县令有眼不识泰山实属低微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但刘员外做过京官,李漠也是从京城回来的,李家人多少有点眼力见儿。
刘员外带头朝金令牌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夫人等也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跟着跪下。
从未想过这帮人中竟有藏龙卧虎的存在!
见强横不过,她竟跟紫江县令一路货色,哭哭啼啼起来。
“这位……大人,不是我污蔑她,实在是她……假借打理嫁妆的名义,总是跟乱七八糟的来路不明的人来往,我们李府上下所有人都看见了。”
她给了大儿媳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我也多次劝说她,她不听,完全不顾我们李家的名声乱来。
我以前怀孕的时候,连大门都不敢出,她倒好,非要去乡下,还说……”
林初五安静的听着她说完,气笑了。
难怪出嫁之前那么单纯娇气的一个女孩子,会变得如此冷然决绝。
这一家子功不可没!没有谁无辜!
都跪着吧,跪久一点,反正跪的又不是她,她心安理得。
李家大儿子还在叭叭不停,“她还说乡下安静,她不愿意待在我们家里,嫌弃我们家乌烟瘴气。
都说长嫂如母,我尽力去帮她,去带她,她却觉得我多管闲事,嫌弃我管着她,碍着她了。
对我这个长嫂从来没有好脸色也就算了,对待母亲也是大呼小叫,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长辈!
我们很生气,可一想到她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就让着她,结果……我们也不想的啊!”
话里话外,明面上在哭诉,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往刘思思身上泼脏水。
指责她没有尽到伺候公婆的义务,孩子出事也是因为自己任性。
事情败露之初,李阅还会心虚,被白唱澜洗脑成功,再听自家打扫和母亲这么说。
李阅早就把他为了钱才骗刘思思的事忘记了,一心只记得刘思思不信任他,不把嫁妆交给他打理,最后还任性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虽然跪着,但腰杆挺直,理直气壮,“谁娶媳妇不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就她多事!骗了我的聘礼以后,还想全身而退,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呵呵……”林初五抖出那封威胁信,“你爹是锦绣城郡守没关系,我想双河大牢再挤也能为你腾出一点地方来。”
李阅时刻记住白唱澜的话,又不是他写的,没有证据,这事不是他做的。
“我做什么了,你不能乱抓人!”
林初五一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若为的信息网不是摆设。
早就查到了这段时间他和白唱澜常常光顾的那个小酒馆,一个店小二被带了上来。
来之前,店小二的家人尽数被林初五转移去了双河,此事毕,店小二同样被转移去双河。
李阅打定主意不管谁怎么说,死不承认就是,他爹是郡守,谁还能把他怎样不成?
店小二心惊胆颤的把几次在门口伺候,听到的李阅和白唱澜的对话大致说了出来。
李阅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你说我说过我就说过?我还说你撒谎呢,大胆奴才,竟敢污蔑本公子!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店小二尽量往林初五所在的地方挪过去,寻求保护的姿势。
李阅见状得意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污蔑我,你们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使不出来,林初五!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别以为你有金令牌就乱来,我告诉你,旸国有法!”
“旸国有法”这四个字从一个绑架勒索未遂的二世祖口中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林初五叫侍卫把店小二保护起来,不再跟李阅废话,“带下去,若李漠有话,叫他来找我,或者直接跟皇上说。”
“你不能这样做!”
“你没资格这样做!”
李夫人和李阅同时叫嚣。
侍卫面无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会执行命令,把李阅架起拖走。
“放开我儿子!”李夫人追上去试图拖住李阅,却只抓到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