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比他更了解女儿,比他更护着女儿,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现在,马上,把你父亲叫过来!我家思思做错了什么?竟被你们如此侮辱?休妻免谈,只能和离!”
李阅在说出这句话、见到刘思思的态度决绝以后就后悔了,休妻以后,他拿什么来找林初五?
只盼着他爹给他找个台阶下。
许慧心示意侍卫把人押下,堵住嘴。
听这种人说话简直在污染耳朵。
刘父去找刘员外说了几句,本以为很难说服刘员外,谁知几句话,刘员外同意他们的决定。
唯一的条件是以后刘思思不得依靠刘家生存。
不怪林初五多想,活到这个年纪的都是人精。
刘员外打什么主意她心里多少有些明了:刘家不出手,她和许慧心不会见死不救。
这样刘思思不占用刘家的资源,还能被她俩带着飞。
刘思思是他们刘家的人,以后刘家有用到的地方,还能推辞不成?
曾有人说过,不要轻易的试探人心,这世界上最不经考验的就是人性!
为了一己之私,亲情算什么?
…
李漠正在衙门处理事务,突然接到刘员外派人送来的信,放下手中的事务跑了一趟。
不曾想见到自家儿子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臭袜子。
本就是家里的幺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李漠心疼不已,“这……怎么回事?”
刘员外在小厮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起来,“老弟,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我家思思配不上你家阅儿,我们做主让他俩好聚好散吧。”
“不是,老哥,年轻人床头打架床位和,孩子们都年轻气盛,难免有个吵嘴的时候,我们做大人的,多劝着点啊,你怎么也跟着孩子们起哄,我不答应,思思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回头我把阅儿打一顿,让他听话就是,他敢再不听话,我就打到他听话为止。”
“老弟,不是打一顿不打一顿的问题,是现在思思差点被阅儿害死,怕了,实在是没法继续生活在一起啊!”
李漠有些慌,“这其中一定是误会了,阅儿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赚钱想疯了,不是真的有意要害思思,这样吧,思思要打要骂随意,我这个做公公的绝对支持,她打累了我来帮他打,千万不能让孩子没有母亲啊!”
“爹。”刘思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走了出来,“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孩子,她……走了!”
所有人皆是为之一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刘思思想到那些委屈,眼泪说来就来,“大夫说,这孩子天生不足,不好养活……我以为她可以多陪我久一点,谁知……谁知……”
“不可能,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李漠有些傻眼,得知母女平安以后,他才离开,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希望孩子好好的,可是她……”刘思思说不下去了,只低着头嚎啕大哭。
同时在心里对孩子说声对不起,又使劲的回想自己嫁入刘家以后受的委屈,越发哭得伤心。
在等待李漠到来的时间里,她就跟林初五和许慧心表明决心,一定要离开李家。
用她自己的话说,福利院那些女人都能活得好好的,她怎么就不能养活自己?
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去做绣工,养活自己和女儿。
林初五问她是否要带女儿走,和许慧心合计了一下,觉得李家不可能让她把孩子带走,就想到孩子夭折一计。
然后让慧文偷偷把孩子从后门带走,先行离开。
又让慧灵去乱葬岗试试,能不能找一具夭折婴儿的尸体回来。
不幸的是,还真的找回来了一具,又偷偷带入刘思思房中。
只等李漠来了以后演一场戏。
刘思思哭得肝肠寸断,许慧心和林初五及时现身,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好了,思思,别哭了。”
“身体要紧,你还年轻,有机会做母亲的。”
李漠大受打击,本来还想多为儿子争取一句,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争取。
这事只有三个女孩和慧文姐妹俩知情,就连刘父都不知道。
他楞过许久之后,总算回过神来,不敢相信,“思思……这……”
“爹!”刘思思扑入刘父怀中哭得撕心裂肺,以掩饰心中那点紧张。
刘员外身体晃了一下。
算计刘思思时狠心,但喜爱这个孙女也是真。
孙女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李阅使劲的摇头,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一定是在撒谎!
他使劲的挣扎,李漠终于想起这个儿子,让跟班去把他嘴里的袜子取下。
“爹!不要相信他们,昨天我才见过那个孩子,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