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不是我为自己辩解,换了谁,都不会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细听之下,王野的语气还有几分委屈。
曲娘摇头,“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以为错在不信任夫人?你错在不该扔下这么大一支军队独自离开!这是逃兵!”
王野脸色大变,逃兵是死罪!
“曲姑娘……我……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要有勇气承担,我自会向上将军请罪!”
说完站起来,回了营帐,让军师代笔写了请罪书。
林初五知道这事有曲娘跟着,王野怎样会有人来处理,只在军营里兜逗留了一天便离开。
她现在只想快马加鞭追上儿子,好好的陪儿子几天。
意外的是小木头在巫隅等她。
福兮小馆,
小木头笑盈盈的,若为也在,两人在交谈着什么。
见到林初五进来,小木头立即起身,张开双臂扑了过来,“娘亲!”
“小木头!”林初五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儿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亲,我想死你了!”小木头吧唧木马在林初五脸颊上,抱着她撒娇。
若大似乎不太满意小木头这幼稚的模样,眉头拧得死死的,皱纹能夹死蚊子。
若为冲林初五拱手,林初五抱着小木头,点头回应。
若为不介意,直接跟林初五解释火铳的分配之事,“每年冬天,北寒国冰封雪地找不到粮食,都是北方战事吃紧的时候,想着那边更需要,就把火铳分配到那边去,没想到……”
见林初五毫无意外,若为换了一个话题,“最近东面海域也出了点问题,我……”
“扩大生产不行吗?”林初五把小木头放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把小木头抱在怀里。
若大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是我们端王府的小主子,肩上背负着诸多责任,你怎么能如此骄纵他?”
林初五眯起眼睛,喷了回去,“一个奴才有何资格管我儿子?在他所有身份之前,我的儿子这个身份排第一!”
母子俩同仇敌忾,小木头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若大身上,“不愿意看就滚!”
到底是八大侍卫的兄弟,若为笑呵呵的出去打圆场,“若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然后又对林初五说道,“其实他也是着急,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有自己私人情绪更不能有弱点的,他也是担心小主子以后难做。”
林初五不认同他的话,“我敬佩你们的伟大理想,但在我这里,先是照顾好家人才有理想,若我连家人都照顾不好,又哪来的能力去兼顾天下?”
她可以减少陪伴儿子的时间,却无法减少对家人的照顾和保护。
“说句难听的,若连做人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你们又如何感受这大千世界?又如何能真正的知道普通人最想拥有什么?又如何确定你们所做的是真的为了大千世界普通民众好?”
若为震惊不已。
从他记事起,就不断有人告诉他:这是你的责任,这是你该做的。
没人告诉他,脱离了根本,他们做这么多的意义何在。
“夫人教训得是,若为记住了。”若为深深一躬,“听夫人一席话……”
“打住。”林初五头疼,什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是算了吧,“我只说我的感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的体会不同。”
小木头依偎在林初五怀中,“娘亲,我们又不是神,为何要无情?”
林初五揉揉小木头毛茸茸的脑袋,“说得对,人就做人会做的事。”
然后看向若为,“老许带的那几个徒弟可以出师了吧,让他们再多建几条生产线,溶洞太小就换地方,反正技术已经被白家人参透,不需要像过去那般保密。”
顿了顿,“炸药的配方才是更需要保密的东西,那玩意儿危险,一定要严格控制好。”
若为安静的听林初五讲完,就像秦锦弦讲话那般,恭恭敬敬,不时的应上一声,提出一两句他的意见。
两人相谈甚欢,把火铳和炸药的事情解决了,若为派属下先行一步回双河,自己陪在小木头身边。
林初五在巫隅逗留了两天,慢悠悠上路。
来的时候带着心事,回去的时候,或许知道了结果,心态放平,反而能慢悠悠的欣赏沿途美景。
十天以后,一行人总算回到了双河。
新建的城墙已初具轮廓,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听说林初五回来,许慧心和刘思思第一时间跑到她的院子里,表示今晚要不醉不归。
林初七一高兴就往厨房跑,要亲自下厨做几个下酒菜。
若大极力克制着情绪,再看不顺眼也只能一声不吭。
倒是若为乐呵呵的表示,“小可是否可同饮一杯?”
林初五觉得自己和许慧心没问题,两人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混男人圈的,但刘思思即将嫁人,若传出去,对她不好。
“你活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