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有气无力的走到大堂,脸色变化复杂。
刘员外冷着脸,昔日好友看对方像是看陌生人。
林初五淡然的喝着茶,看他怎么说。
李漠先歉意的跟刘员外说了好几声抱歉,然后看向林初五,“夫人,不知……”
他顿了很久,似乎想等林初五接话。
然林初五仿佛置身事外似的,唇角微勾,静待下文。
李漠叹了一口气,“阅儿纵然有错,理应由锦绣城处理,夫人逾矩了。”
说完了?林初五把茶杯放下,“李大人,你可知你夫人做了什么?”
李漠愕然回头,看向李夫人。
后者低着头,柔声细气,“老爷,我刚才是在是太生气了,阅儿是我拼命生下来可以说是用命换来的,我实在不忍看见他们这般欺负阅儿,才导致一时情绪失控,我知错,可阅儿怎么办啊!”
大概是夫妻俩的相处方式,李漠不疑有他,再次抬头看向林初五。
一帮人坐着,就他夫妻俩站着,看起来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
如此气势矮人一分,李漠心中的那点愧疚变成了窝火。
“夫人,我儿纵然有错,但这些是我们李家的事,你把他带走是否过分了?”
“李大人,问你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若有小偷进入李府,你们怎么做?”
“自然是抓起来。”李漠毫不犹豫的答道,却又不安的觉得林初五的问题不可能这么简单。
“诺,你自己都回答了,把小偷抓起来,他要偷我的技术,我把他抓起来很正常,哦不,他不是偷,他是讹,是抢,还差点害死了我的好姐妹,我把他抓起来不正常吗?”
“可这里是锦绣的地盘,理应在我们锦绣处理。”
“你确定?”林初五给了李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自然。”
从小宠到大的儿子,李漠心里有气,却不希望他出事,大不了以后多花点时间好好教育。
林初五把令牌扔给若公,“你去跑一趟。”
也不知是若公跟在林初五身边时间太短,没有默契,还是他故意的,问道,“干嘛?”
“去找昭武将军,把李阅交给他处理。”
“遵命!”
若公拿了令牌就闪人。
李漠所有的美好想象在这一刻幻灭!
昭武将军秦展鹏,镇南王世子,为人正直,嫉恶如仇。
若让秦展鹏出手,李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难全须全尾回到李家。
“夫人饶命!”李漠突然跪下,“幼子顽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教育好,我愿意替他恕罪!”
“我说李大人,你是觉得锦绣城是你家开的还是旸国法是你笔下的文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说要在锦绣城的处理是你,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又诸般理由,要不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杀死给你儿子助兴呀?”
“不敢!”李漠吓得不轻。
李夫人不悦的拉着李漠,“老爷,虽然她有令牌,可她就一普通的女子,你这样跪她,她不会折寿吗?”
这话说的,林初五呵呵两声。
在场之人听的头皮炸开,呵呵什么的,脑补才是最可怕的。
“你知道折寿还跪我,难道是故意诅咒我早死?”
“不是!不敢!我……”李漠一急,差点又晕过去,两眼翻白,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李夫人开始发难,“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急死我家老爷才舒服吗?”
林初五连她的话都懒得接,有本事当着李漠的面继续歇斯底里。
李大上前扶住父亲,“爹,别着急,他们都是讲道理之人,有话好好说。”
李漠恍惚之间,目光在林初五和刘员外身上来回切换,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难道今天就真的没法救儿子了吗?
见状林初五终于开口了,“李阅有今天,完全是你们夫妇俩咎由自取。”
李夫人正想开口骂人,林初五抢在她之前道,“你确定要在李漠面前骂人?”
李夫人被噎住,好一会儿小声的对李漠说道,“老爷,你一定要救阅儿,他从小就没吃过苦,被他们抓走,会不会挨打?他从小娇贵,万一挨打,怎么撑得住?”
“李大人,不会发生尊夫人说的那些事,我们都是文明人,最多吓一吓他,顺便给他做个小手术,让他断绝对女人的念想而已。”
李夫人秒懂,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敢动我儿子半分,我让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