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本应该万籁俱寂的民宿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吵吵嚷嚷的声音,赶走了住在民宿里的那些人的困意。
“来梦梦,喝点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景同和白宜年正一人端着茶壶茶杯,一人手捧民宿煮好的粥,围在坐在沙发上的阮梦梦身边,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阮梦梦的脚腕上正放着用来冷敷的冰袋,她原本在低头摆弄有些下滑的冰袋,听到两位兄长的话,抬起头无奈的向他们看了过去:“不用谢谢,我觉得比起我来,顾向寒更饿更渴一些才对。”
三餐她都没有落下,而顾向寒,可是从早上就进了山里,一直到现在才被接回来,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吃东西,相比之下很明显是他更需要喝水吃饭才是。
“他这不是已经吃着了么。”
花景同向身旁的顾向寒看去,这个脸上贴着创口贴的男人正端着一碗粥在哪里了狼吞虎咽。
阮梦梦也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过去,察觉到注视目光的男人抬起头,对她咧嘴一笑。
傻里傻气的笑容看得阮梦梦嘴角抽搐了一下。
替他们检查身体的医生已经离去,两人虽然多多少少的都受了一些伤,但好在这些伤并不怎么严重。
顾向寒脑袋疼,是因为受了轻微脑震荡,到现在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还有一些被蹭到出血的地方也被医生给上药包扎起来。
阮梦梦身上除了扭到脚的伤势最严重以外,再来就是一些在下坡时被树枝荆棘刮到流血的小伤口,同样涂了药贴上了创口贴。
得知他们回来后,星梦居的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直到后半夜才散去。
一夜无话。
清晨的阳光刺透玻璃直射进来,温暖和煦的打在床上人的面庞上,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弄着她的面庞。
阮梦梦就是这么醒来的。
纤长睫毛仿若蝴蝶翅膀那般扑闪了几下,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悄然无声的睁开。
“几点了……”
虽是刚刚苏醒,她的大脑却一点也不混沌,扭头向墙上看去,挂在那里的一轮圆钟提醒她现在是上午八点整。
“才八点么?呼——总算是成功回来了。”
阮梦梦摆正了脑袋直视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手不经意摊平,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温热物体。
耳边传来了一阵闷哼声,她猛的扭头看去,下一秒,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两抹红云。
“一大早就这么热情?”
“胡说!你才热情呢!”
她害羞的想要抽回放在男人小腹处的手,却被他猛的抓住,攥进掌心。
顾向寒笑了一声,对她这种羞赧的样子极为感兴趣:“那这个被我抓住的是什么?”
“放开我!你放开我!”阮梦梦脸上红的像是能挤出血来,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这么放松,可谁知道在她的房间里,会看到顾向寒的身影!
“不放,你害羞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向寒压根就没理会她的挣扎,紧紧攥住她的手,凑近唇边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也是刚刚醒来,向来低沉如大提琴般诱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听他用故意拖长尾音的声调说着话,阮梦梦只觉得心上有一根羽毛在那里轻轻拂过,让她的心瘙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