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到令牌,立刻低下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冷子夜回头看了一眼箫离,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大步朝前走去,箫离立刻跟上。
这一刻的箫离,内心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冷子夜。他竟然细心到拿了令牌!当然,他的武功已经超越了箫离的认知。
军营中,将军的帐篷十分显眼,箫离和冷子夜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来到了郑匀的帐篷前。
或许是天公作美,而这个时候,只听一个男子喊道:来人,给本将军倒水!
看来,是口渴了!
箫离看了冷子夜一眼,冷子夜对着箫离点了点头,箫离直接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一直点着蜡烛,箫离直接倒了杯水,递给了面容粗狂,一身中衣坐在床上的郑匀。
郑匀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对,只是对着箫离挥了挥手,便打了一个哈欠躺在了床上。
箫离转身,嘴角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意,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不过片刻,郑匀的帐篷里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来人,赶快请大夫,本将军肚子疼!
声音惊扰了巡夜的士兵,士兵立刻带来大夫,大夫看着疼的满地打滚儿的郑匀,把脉之后十分惊讶。
将军的脉象很平稳,没有丝毫病痛!大夫的语气很诚恳。
你眼瞎了吗?本将军疼得满身冷汗,你竟然说没有病痛,你这个混蛋的庸医,给本将军滚!本将军砍了你的脑袋!
一声怒吼之下,守在外面的箫离和冷子夜便看到大夫抱着药箱,跑的如同后面有野狗追咬。
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箫离看向冷子夜,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
箫离掀开帐篷,只见郑匀的身子疼的功成了虾状,冷汗已经把中衣打的如水洗般。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给本将军请大夫!郑钧气急败坏的大吼。
不用了!
箫离的声音很冷淡,直接朝着郑匀走了过去,在众人的惊讶中,银针插入了郑匀的穴道,郑匀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
郑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皱眉看着箫离,似乎在考虑自己军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如此文弱的士兵。
也的确,箫离穿上军装的时候便带上了当时宁大夫的易容面具,加上瘦弱的身材,便自然而然的成了郑匀眼中文弱的士兵。
小子,好医术啊!郑匀揉了揉肚子,发现没有丝毫的疼痛,不由对箫离竖起了大拇指:比老子见过的所有大夫都厉害!
箫离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扫了一眼帐篷里站着的人,开口道:将军,我可否与你单独说几句?
可以,当然可以!郑匀对于对于恩人没有丝毫防备,立刻挥手。
见到士兵都退下,箫离缓缓道:将军之所以腹痛,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有人敢对老子下毒!震惊过后,郑匀咬牙切齿道:肯定是宁王那些不死心的余孽!
余孽?箫离的神色冷了几分,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幽幽道:将军猜测的不错!
哼,老子一定要把他们抓到,碎尸万段!过于气愤的郑匀,完全没有去思考,他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士兵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大夫没有检查出来?关于这一点,众人还是十分关注的。
宁家的毒药,自然是一般的大夫检查不出来的。箫离唇边的笑容越勾越大:将军下次喝水的时候,不妨小心一些,以免再中毒!
好!郑匀下意识的点头,却陡然瞪大了眼睛,犹豫之后不解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箫离歪着脑袋,嘲讽道:是我给你下的毒!
什么?郑匀大惊失色,整个人立刻警惕起来,一个翻身握住床头的宝剑,提着就向箫离刺来。
杀气环绕,郑匀目光如刀,盯着箫离纤细的脖子。近了,更近了,马上就能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乱党!
只是
郑匀面容一僵,紧接着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嗓子里发出隐忍的呜咽声,刚刚半干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打湿。
肚子疼!该死的,又肚子疼了!
郑匀咬着牙,刚想抬头咒骂,一个黑色的靴子先来到了自己眼前。
箫离居高临下的看着郑匀,不急不缓道:这是穿肠毒,若无解药,在三天内穿肠肚烂而死!
平静的声音,明明没有丝毫情绪,郑匀却是吓得心惊胆颤。
他自小便上了战场,虽不如箫忠卫那些的名将,却也经历了无数厮杀与伤口才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无论多重的伤,他也能忍受,但今日,明明没有伤口,却疼的如同凌迟一般!
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试一试我说的真假。箫离话落,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信不信,只要老子一声令下,就能将你碎尸万段!郑匀不甘心的威胁。
随便。箫离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我们决定为宁王报仇时,就已经不在乎什么生死了,而且还能拉上将军这样的大人物,我死的很知足!
混蛋!郑匀咒骂一声。
要死还是要活?突兀的,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帐篷门口传了进来,里面充满了冷冰的杀气和无限的张狂。
郑匀身体一僵,下意识抬头看去,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