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呀?再这样,师姐可讨厌你了。”
柳长歌扑哧一声,笑了···,一抹眼泪说道:“我是高兴的,遇到你们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戴伍林搂住了柳长歌的脖子,说道:“哭哭唧唧的,一点也不爷们!说的那叫什么话,咱们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生共存呀!你三师兄没啥文化,不如你四师兄读书多,可是道理咱说得出,哪个敢欺负你,管他什么狮子、老虎、黑白无常,全都去他娘的,哈哈哈。”
在戴伍林的大笑中,三个来个人来到了前院。
只看那大门一晃一晃的,被人用力砸着。
感觉到里面来人了,外面喊道:“他妈的,终于有点动静了,里面还有几个活人,我还以为人全死光了呢!快给王大爷开门。”
郭媛媛绷着脸,隔着门鄙夷道“什么鬼鬼祟祟自称大爷,让你媛媛奶奶看看是什么德行?”
外面王二拉着长音骂道:“我当是谁走路那么轻巧,原来是天山居的‘小辣椒’!你那个病鬼师弟呢?我专来找他,却不找你。”
郭媛媛得了‘小辣椒’这个外号,就是王二和他手下的几个小混混给取得。
因为郭媛媛脾气暴躁,不受欺负,点火就着,武艺女子,多比良家少女泼辣,近而“小辣椒”这个外号,倒是很贴切。
郭媛媛不爱听这三个字,更气了,几步走上去,踢开了顶门的柱子,骂道:“王二。你向豹子借了几个胆子?敢跑到天山居来捋虎须?今儿姑奶奶不打的你们屁滚尿流,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话音刚落,拔出门闩,门就开了。
倏地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全带着棍和棒子。
可是真多呀。
足有二三十号。
戴伍林,“呦呵”叫了一声,说道:“人来的不少嘛,可够唬人的!”
王二打量了一眼郭媛媛,只看她圆瞪大眼,小脸娇嗔,双眉倒竖,朱唇皓齿,真若游龙少女,妩媚动人,像发怒的蝴蝶,于是伸出舌头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露出狡黠猥琐的笑容,可他并不作声,视线最终落在柳长歌的身上。
只看柳长歌面目狰狞,英气逼人,薄唇皓齿,五官英俊,比他好了几倍,他就不大高兴了,心想:“你个病秧子,居然还没死呐?神气个什么劲?等会儿就把你的眼睛打肿了,把你的牙齿打落了,再把你的腿脚打断,捆成螃蟹,送去给大老爷,我不仅出了心中这颗恶气,反而还有重赏呢!”
话说王二又为什么来呢?
原来,奸王得知了柳长歌的下落可能在南泽城,正好黑大圣、白日魔新到府上做客,并展现了高超的武艺,于是吩咐他们二位前来。
童忠那边,一纸密函,提前几天先送到了府台的手里,让其配合二人行动。
府台得知黑大圣和白日魔是摄政王手下的干将,怎能不好好巴结,哪敢怠慢呀?
一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
包括吃的,用的,住的,还有女人。
以至于府台大老爷好几天不当职,专门研究两个人的喜好。
这一日,黑大圣和白日魔刚到南泽城,遇到了沟帮子三兄弟,在酒馆大杀一场,便给官军请到了衙门里。
恰好王二被柳长歌打了之后,去天山居告状,碰了一个大钉子,心里愤愤不满,就想“天山居有什么了不起,江湖上连把式的,还能干地过官府么?”于是他就去找自己在衙门里当差的表哥,让他想个办法,暗中使绊子,教训一下天山居的人。
他这一去,可去着了。
为什么黑大圣和白日魔一下就找到了天山居呢?
全是王二的功劳。
王二去找表哥的时候,府台正摆宴席,为白日魔和黑大圣接风洗尘呢!
而王二的表哥,叫做白鹤,年轻力壮,模样长得,大眼浓眉,十分讨喜,是个练家子,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武功相较江湖上的高手自是不如了,但在南泽城的衙门里,那是数一数二的。
白鹤以前是个老牢头儿,手里管着个把犯人,是个顶肥的差事,后来升官了。因被府台老爷赏识,成了贴身护卫,身份水涨船高,最后成了南泽城官兵的将官了,比以前捞钱还快,而且跟府台老爷的关系不错,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私底下玩得很开,称兄道弟。
宴席上自然少不得白鹤的身影。
并且为了不怠慢两位贵宾,给京里来的人亮亮南泽城官兵的风采,府台还特地吩咐白鹤穿了一件新的将官服,气势顿时就有了。
黑大圣和白日魔眼睛里看不得比他们本事强悍的人,也瞧不见寻常之辈。遇到了高手,总要设法比武,将对方害死了不可,对于白鹤这种人,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推杯换盏,丝竹声中,直奔主题的聊吧。
黑白两人初到南泽城,只是模棱两可的,不知去何处寻找小反贼毫无头绪。
,府台也揣着一个老大的疑问,他怎么知道柳星元的儿子在哪呢?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怎么找反贼柳星元的孩子。
这时王二就来了。
因为是白鹤的表弟,王二常来衙门,府台认得他,便看在白鹤的面子上,一起坐下来吃喝。
白日魔和黑大圣虽然是邪恶之辈,傲慢之人,但喝酒的时候,向来是喜欢人多的,所以并不讨厌王二这等无名之辈,何况王二这种人,与白鹤一样,入不了他们的眼睛,仿佛空气一样,在意他们做什么呢?
王二倒表现得很局促,吃不敢吃,喝不敢喝的,一看黑大圣和白日魔,心里直打怵,暗想:“这俩长得真丑,真凶呀,是江湖上的大手子吧,说不定本领通神,连卧龙岗的黄老头儿都不是对手呢,这一身的杀气,真吓人。”
几个人聊事情也不背着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