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拔出武林毒瘤,绝除后患,不是更好吗?
其实以雷宇江湖经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当时匆忙,想起这茬,已来不及了,这才留下了江湖两大恶魔的性命。
白日魔和黑大圣看过空闻小和尚送来的经书。
书中的确是大有乾坤的。
那是张万豪行走江湖时,从一个采花大盗身上得到的一种鸡鸣五更迷魂香,无色,略有味道,研磨之后,细腻若尘,吸入鼻腔,转走经脉,起效极快,可令人昏睡五个时辰,身体松弛,四肢难动,任人摆布,因此用于采花,最适合不过,也不知究竟糟蹋了多少无辜的女子。
即便黑大圣与白日魔这等内功深厚的高手,也抵挡不了药效,不过药效会因为两人内功深厚的关系而效果减弱,所以只把他们迷晕了个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足够张、雷二人肃清寺院,救出柳长歌了。
当时,柳长歌和郭媛媛和衣而卧,躺在西边的炕上,距离尚远,是没有闻到经书内夹带的鸡鸣五更迷魂香的。
吸入的只有黑白二鬼。
柳长歌见到老和尚给黑白二鬼送经书,心里还大骂着,“两个老鬼,真会演戏,不知说了什么,连深通佛理,惠心明智的老和尚都给他们骗过了,看来这个大和尚,果真没有什么能耐,难以救我于水火,那么谁又能救我呢?师父又在哪呢?即便我不获救至少也要把师姐救出去。总不能赔上她的性命。”柳长歌越想越发愁,闷闷不乐。
怎料黑白二鬼吸入了迷香之后,昏昏入睡,房间里没有了一点声音。
柳长歌初时还以为他们在装睡,试探自己会不会逃走。
说来也巧,郭媛媛喝多了水,想去方便,又不好意思说,憋得脸红,好像晚霞一般,柔软的身子在被窝里乱动,极为难耐。
柳长歌警觉,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郭媛媛方才羞答答的道出实情。
柳长歌听罢,扑哧一笑,并不觉得尴尬,在她的小鼻子上敲了一下,浅笑道:“人有三急,人之常情。师姐,你等着,我喊这两个老王八蛋。”
郭媛媛羞的面颊绯红,只是点点头,柳长歌更觉师姐可爱,于是冲黑白二人大喊:“喂,别装睡了,你们要把人憋死不成,我要尿尿了。”
黑白二鬼被药所迷,若无解药,岂能那么容易转醒的?
柳长歌看他们没有动静,又大叫了几声,二人依然呼呼大睡。
郭媛媛拉了拉他的一角,娇滴滴地说:“我看他们睡死了,人家憋不住了,小师弟,你快想个办法,怎样才好?”说完,神情恍惚,竟是羞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柳长歌情急之下,只得拉着郭媛媛下炕,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说道:“白老鬼,黑老鬼,别说我没跟你们打招呼,小爷我可撒尿去了,而且我师姐也要方便,老东西别一会儿偷看。”这会儿,柳长歌还没注意到他们是迷晕了,当二鬼是算计自己呢。
见二鬼睡的如死猪一般,柳长歌并没有想到要给他们一刀的茬,只想着快点出去,于是带着郭媛媛推开门,来到外面。
那时的小院真安静,月色如水,风也不凉,看不见一个人。
柳长歌回头张望了几眼,看不见二鬼出来,兀自纳闷,还以为他们胸有成竹,不怕自己逃走。
他带着郭媛媛去寻出恭的地方,因为寺院地方不熟,七拐八折地走了很长一段,才找到茅房。
郭媛媛也满腹狐疑,问柳长歌:“小师弟,那两个老鬼是不是在偷看我们?”
柳长歌四处查看,只见青砖、飞檐、月色、星辰、枯树、拱门,却不见一个人影。
竖着耳朵听,只听鸟鸣、风习、树展、人话、木鱼。
他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到了极点,想不明白黑白二鬼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催促道:“师姐,别去管那两个古怪的王八蛋,你只管方便,我守在这里。”
不想,和尚建的茅房甚是简陋,只四周围着一圈草席,不加盖子,郭媛媛毕竟是个女孩子,不经人伦俗世。
让她当着小师弟的面方便,情何以堪?
但是,人到急处,真会不顾一切。
郭媛媛应了一声,钻入茅厕,不消片刻,道尽肚腹之中的苦水,出来之后,感觉浑身沐浴一般舒畅,当真舒坦,却是面靥更红,眉眼更艳,羞答答如含苞待放的荷花,软绵绵像二月里的春风,不敢直视柳长歌的眼睛了。
然而,柳长歌却立在原地,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
郭媛媛一愣,去挽住师弟的胳膊。
怎想柳长歌此刻正回忆着黑大圣和白日魔的模样,暗忖:“他们不像是假睡,也不像是睡觉,准是出问题了,正是老天眷顾,千载难逢的脱身机会···”
被郭媛媛一抓,柳长歌突然一惊,说道:“师姐···你快活了么?”
郭媛媛则在他的胸前锤了一下,娇嗔道:“羞死个人了,你快闭嘴吧。”
便是这时,只听房顶上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