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童点点头,说道:“做奴才的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忠心。”
柳长歌摇摇头,他觉得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喝茶不是喝酒,茶虽然可以代替酒,但是酒能解决的事情,茶解决不了。
已经一个时辰了。
茶凉了三次。
林忠童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何所似露出焦急的神情,忽然问道:“童天浩为什么还不来?”这句话,他是自问,也是对贾道平发牢骚。
男人在这一点和女人是一样的。
男人发牢骚的时候,希望另外一个被他盯着的人最好跟他一起发牢骚。
贾道平只好笑了笑,说道:“天浩兄是个大忙人,说不定被什么事情缠住了身子,何世子,你还是稍安勿躁。”
何所似哼了一声,看向林忠童,说道:“作为奴才,你是不是应该为主人说些什么。”
林忠童道:“奴才不能揣测主人的心意,所以我没法说。”
何所似又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没法说,那你能不能走。”
林忠童道:“不能。”
何所似道:“你还真是一个好奴才。”
林忠童不答。
何所似已经生气,快速地走出八角亭,来到桥上,桥下是水,水中是金色的鲤鱼,何所似感觉和这些鱼说话,也比跟林忠童说话强得多。
被养在水中的鱼儿,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游来游去也游不出半亩池塘。
何所似看见了这些鱼,心里果然好了一些,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
“何世子,让你久等了。”
来的人正是童天浩。
他虽然是童天浩,但是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今天的童天浩穿着了一件大红的衣服,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过年的喜庆,脸上也是得意洋洋,如沐春风,好像正经历着人生之中最开心的事情。
何所似好生诧异,说道:“天浩兄,就算你知道我们要来,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
童天浩哈哈大笑,说道:“这样的日子,是必须要隆重的。”
何所似道:“那我们可有些受之不起。”
童天浩道:“再这样开心的日子里,还能得到何世子的见证,在如何隆重也一点不过。”
何所似道:“还有其他事?”
童天浩道:“天大的好事,是我的人生大事。”
生老病死,结婚生子。
人生大事,不外这些。
人死穿白,人喜穿红。
何所似蓦然一愣,问道:“莫非···”
童天浩道:“不错,我即将在今日定亲,诸位到来,都将成为见证人。”
何所似吃惊道:“难得我有这么好的运气。”
童天浩道:“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我的运气。”
何所似道:“不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童天浩故意打了一个哑谜,说道:“等会何世子就能见到她了。”
何所似的后背发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心传递到大脑,这是何种不详,何所似说不出来。
柳长歌面色凝重,则已说不出话来,就连童天浩给他打招呼,他也只收回了一个“嗯。”
谜底,很快就要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