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口,昨晚的一幕幕就飘荡回她的脑海中,脸上的一丝丝惊喜瞬间被埋没,转而之的,是一重重绝望。
甚至,她连触碰一下他的衣服,都没有了勇气。
反倒是薄锦墨,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身上丝毫没有遇到重大事故的的变色。
他不惊不诧地坐下来,从公文包中拿出来一份合同,语气沉静的可怕:这是你手中凯越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让书。
米诺儿看一眼合同,全身瞬间紧绷: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签字,答应把股份转给我,我会帮你摆平这件丑事。
米诺儿大惊失色:你这是
没办法,目前你只有放弃自己董事长的位置,才能把这事平息下来,不然咱凯越的股票上市绝对泡汤。薄锦墨面无表情地说。
真真有这么严重米诺儿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凯越上市,这是叔叔一生的心血,你难道想你爸爸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
我米诺儿快哭了。
她觉得自己太无用了,从小就对经济方面的事不感兴趣,一心只爱两件事,一是爱薄锦墨,二是爱画画,以至于对爸爸留给自己的公司一窍不通,全部得依靠薄锦墨。
快签吧,不然来不及了,最多再过半个小时,股东就会起来造反了。男人催促她道。
米诺儿咬了咬牙,抓起了笔,颤抖着往合同上签下了米诺儿三个字。
她浑然不知,身旁的男人睥睨着她的眼神,冷鸷而可怕。
这时,突然一阵娇笑声就由远及近,破空而入。
这笑声
米诺儿转头看去。
兰疏疏。
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在她讶然的瞪视中,兰疏疏在薄锦墨身边站定,贴上去,柔软的身子几乎快挂在他身上去了。
你们两人亲密的举动,让米诺儿感觉整个心都被人连窝挖挖走了一般。
虽然他俩个的关系一向亲密,但这样的姿势,完全超出了普通兄妹的关系。
兰疏疏挑眉,幸灾乐祸地冲米诺儿一笑,然后抬手在薄锦墨的胸口画着抚着,媚眼如丝:锦墨,既然股份转让书已经拿到手了,那就发发慈悲,告诉她真相嘛。
米诺儿的眼睛都瞠圆了。
薄锦墨凝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再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米诺儿,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兰疏疏见状,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眸直直地瞪向米诺儿,字字诛心:米诺儿,正如你看到的,我和锦墨才是一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他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报仇,为了你爸的股份!
可是我爸也是你爸米诺儿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来。
呵呵!兰疏疏道,她的笑容,再也不复以往的友爱,全是算计,全是阴谋:我可从来就没把他当成是我爸。
米诺儿的脑袋,犹如被一根闷棍狠狠的砸了一下,她终于如梦初醒,怒视着薄锦墨:她说的是真的?
薄锦墨眸色一狠,冷漠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米诺儿:是,我的目的就是凯越集团,你至始至终就是我用来争夺公司的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