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店里的生意这么冷清,原来只剩下丁婆婆自己一人了,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难很难。
注:丁婆婆和丁爷爷没有儿女。
丁婆婆抹了抹眼泪,问到:诺儿啊,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呢?你的那个小哥哥呢?
米白白一顿,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婆婆,来碗小面ash;ash;
来客的声音打断了她俩的谈话。
熟悉的声音令背着门口坐着的米白白一下回过头去。
那人一把侧脸都在阳光里,一条腿已经迈进门槛。
竟然是他?
薄锦墨!
薄锦墨一眼看过来,正对上米白白的眼睛。
诺儿?
丁婆婆一愣,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正说着诺儿的小哥哥咋没一起来呢?
米白白抿紧嘴唇,将头回了过去,没吭声,一脸沉静。
身边的丁婆婆却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察觉出来,用手碰了碰米白白,笑着说:你俩个是不是吵架了啊,怎么不欢喜呢?
说着又扭头过去跟薄锦墨打招呼:快请来坐!坐这里!跟诺儿坐一起!我去给你们煮面!
老人家很激动的样子,在原地转了个圈,似乎都有点找不着北的样子。
米白白的眼珠子往屋顶翻了一下,脸色冷了不少,嘴角挂起了一丝不屑,对着丁婆婆道:婆婆,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跟他吵架呢,偶然遇到而已。
丁婆婆脸上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兴冲冲地煮面去了。
偶然遇到而已?
这话听在薄锦墨耳里,别有一番滋味。
薄锦墨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甘来,他朝着米白白走过来。
可是还没等他走近,米白白却淡漠起身,转过身子找了个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树上的蝉还一如夏天般地叫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分明是一切未变。
但分明是一切都变了。
薄锦墨默默坐下,眼前一阵恍惚,竟是看到米白白一如从前般对着他笑起来
那一年的,孤儿院,阴雨连绵。
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停在院子里,保镖将车门打开,小心翼翼地撑着伞。
穿着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从车上跳了下来。
黑色的小短靴踩在浸湿的地面上,同样黑色的短发却稍有蓬松,自然的微卷着,衬着一张五官精致娇艳的容颜,肤白而璀璨地笑着。
而他,清瘦而笔直的站着,身上是毫不合身且旧得发暗的衣服,一双眼清冽,冷漠,满身落魄而透着孤傲,不屑。
保镖撑着伞,护着走路不看地面的女孩一步步地走过去。
她顿足在他的面前,抬起脑袋,看着他
她那一身干净鲜艳的红色和璀璨明艳的笑容落进他的眸底,一烙成印,经年不灭。
小女孩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你说过带一个姐姐回去,可以答应我一件礼物,无论要什么都可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