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休息够了,到了夜里小蛮丝毫没有困意,干脆打完了周常副本。
而后眼见时间还不算太晚,她又叫上了几个亲友,打算再肝一波浪客行——先前肝出来的浪客笺都被她优先换了装备,如今到了赛季末,她又想要挂件。
“师姐,你还差多少?”队里的炮哥开麦问道。
小蛮站在npc旁边,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说:“还差三千多。我这周还一个币都没刷,这两天应该很快就能把挂件肝出来了。你呢?”
炮哥叫泽痕,是落雪师父重置版之后才收的徒弟,原本和小蛮不算太熟。
只是游戏开了一百级后,亲友们就因为各种原因先后a掉了一大批,师门帮会里的活人也越来越少。由于泽痕主玩pve,还是一个优秀的工具人田螺,所以每当小蛮有什么副本活动,基本都会叫上他,两个人也逐渐亲近了起来。
“我不刷币,我要成就。”泽痕翻了一下成就列表,又扫了一眼队里五个人的心法,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我换秀姐来?不然我这也太孤儿了……”
小队五个人,两个毒经,两个气纯,再加上一个他。
毒姐和咩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毒姐道:“可你的秀姐又不需求成就,开过来不就成了妥妥的工具人?打个浪客行而已,没什么必要呀!”
小蛮一直觉得,毒姐应该是有点喜欢泽痕的。只不过她的这种喜欢显得十分单薄,仿佛只是对炮哥的角色建模感兴趣。一旦泽痕真的换了秀姐号来,她大概率会直接找借口溜掉。
几个人聊着天,刷了一整夜的浪客行,直到早上六点多。
原本小蛮还想等到七点顺势组个早班车大战的局,没想到刚过六点,咩萝就突然打着哈欠说她要去休息。队里的另一个气纯是咩萝的情缘,紧跟着也说要下线。
顷刻之间,有情人相拥下线,热闹的队伍里只剩下了三个单身狗。小蛮存档退出,到信使那里取出所有浪客笺,跟泽痕和毒姐说道:“你们俩还打吗?我可以换挂件了。”
“我不想打了。”泽痕果断拒绝,而后又说:“师姐,我们挂一会儿摸头杀吧?”
小蛮看了毒姐一眼,连连摇头:“我早就出过惜往日了,你跟毒姐挂吧。”说完,她便立即换出了放浪山河印,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盖起了“浪”字章。
晃到了早上七点,他们没再组人,三个人直接去打了大战。而后,泽痕又问小蛮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做公共日常,他说:“我还差好多成就,想先肝掉一部分。”
“可是我成就基本都做齐了。”小蛮再次拒绝,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向毒姐:“你和毒姐一起去嘛,我有点累,想休息了。”她说话做事一向干脆,跟两人道别后就立即退出了小队。
说起来也是奇怪,毒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泽痕怎么就像瞎了一样,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更令人尴尬的是,每次他都拽着自己,非要让她杵在他们两个中间。
“溜了溜了,再待下去毒姐都要恨死我了,惹不起我总还躲得起吧?”小蛮嘟囔着,坐在成都街头撑着眼皮熬到八点,又去帮会吃完了早饭,这才终于回家补眠。
之后两周,她渐渐恢复了规律作息——每天勤勤恳恳地做完所有日常,一日三餐都到帮会食堂解决。剩下的时间除了种花收花以外,就是打本。
很快,她就换出了披风明察幽隐。
之后,她又把即将到达上限的帮贡和威望统统换成了五行石和忆昔石。
泽痕见了,忍不住问她:“你打算刷什么呀?我印象中该有的你都有了。”泽痕认识小蛮的时候,她已经算是比较出名的资历大佬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她又欧又肝。
“还差几个小挂件。”小蛮看着满满当当的挂件栏,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要打什么,一边答道:“主要是马上就新赛季了,帮贡这些都要被清空,我也不知道还能换点什么。”
泽痕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会儿,也跟着换了忆昔石,说:“要不你干脆顺便带我和泠泠做一做成就?”他口中的泠泠,指的就是当初那个觊觎他炮哥□□的毒姐。
毒姐全名雨泠歌,也难为泽痕能从她id的三个字里头选出这么个黏糊糊的昵称。
“泠泠?”听见这个称呼,小蛮不禁打了个激灵,胳膊上冒出了一串鸡皮疙瘩:“我记得你昨天还管她叫毒姐呢,怎么一夜过去就突然变成泠泠了?”
“这个嘛……”泽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着发了一串害羞的表情后,才又答道:“昨晚我们两个绑了情缘。”既然已经成了情缘关系,还生疏称呼她为“毒姐”就不太合适了。
小蛮在心里给雨泠歌比了个大拇指,嘴上却说:“可以呀炮炮!”八月初才认识,十月中就绑了情缘,速度虽然不能说极快,但也不算太慢。
“嘿嘿嘿!”泽痕傻笑着组上小蛮,转头对着毒姐问:“你还缺什么老本成就呀?”
雨泠歌的资历只有两万出头,缺的成就可多了去了。她说:“你们打什么我跟什么就是了,我应该都没有。”说完这一句话后,她干脆利落地闭麦,拨通了泽痕的语音电话。
泽痕也说:“我跟泠泠一样,跟着你打什么本都行。”说完,他又跟小蛮打着商量道:“到时候,万一出了你不需求的挂件或是马具大铁啥的,能不能让给我们家泠泠?”
“可以。”小蛮点了点头,转着笛子说:“把队长给我,我再组两个人。”
东西虽然可以让,但她却不愿意当这个实打实的电灯泡工具人。拿到队长后,她在好友频道里喊道:“前尘秘境随缘成就随便来人,想刷什么都可以商量。”
她刚喊完,马上便有几人申请入队。其中排在最前面的,是她的挂名徒弟烬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