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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一个办法

白猿“啪唧”一下,把粘着泥土和草籽的手掌糊到了小蛮脸上,还使劲地搓了两下,像是在洗抹布:“你这样笑起来像哭一样,难看死了!不要再笑了。”

他的手掌几乎比小蛮的脸都要大,明明是安抚情绪的动作,被他做出来硬是像在谋杀。

“臭猴子你是不是想死!”小蛮一把推开他,“呸呸呸”地把刚刚沾到的脏东西都吐了出来,又舀了一勺泉水洗过脸,而后又揪起白猿白花花的胸毛,恶狠狠质问:“说吧,你想怎么死?”

她一张小脸被白猿揉的通红,配上她凶神恶煞的表情,不仅不可怕,反倒十分可爱。

白猿自知理亏,哪怕被叫了自己最讨厌的“臭猴子”一称,还被揪得“嗷嗷”直叫唤,他也没生气。不但没还手,还一直对着小蛮作揖讨饶,口口声声承认自己错了。

“哼!”小蛮撒开手,又用酒水漱了漱口,勉强接受了白猿的道歉:“以后不许用你沾了土的手抓我,更不能碰我的脸!你刚才差点把我闷死你知道么!”

说完,她站起来盛了碗鱼汤,态度恶劣地递给白猿,说:“喝吧,堵上你那张不会说话的嘴!”

白猿乖乖将陶碗接了过去,脸上又有了舒心的笑意:他就知道,小蛮这人最是嘴硬心软。总是说着最难听的话,却办着最贴心的事。她要是真的生气了,才不会主动给自己盛汤呢!

他们俩喝完了汤,又说了会儿话,依偎在一起慢慢便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悠然地在附近山林里打了些猎物,又采了些果子,便勉强算作休息了一日。到了晚上,小蛮一边理着满满当当的行囊,一边唤出来一个窄窄小小的独轮车,指着它对白猿说:

“之后一段时间,咱们慢慢走。从明天开始,就用它来赶路。你骑着,我坐你头上。”

她说得武断,白猿却是听傻了。他看看车,再看看小蛮,又看看车,无语凝捏:“我可不会骑这个古里古怪的车!万一摔着你了怎么办!再说了,这木头车根本就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小蛮听罢,手掌一挥,霸气侧漏地表示这件事没的商量:“不需要你会,它听我的话,也肯定能驮得动你。总之,你若是以后想长长久久地跟着我,那便听我安排就是。”

白猿之前说的话到底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她也开始担心:万一自己哪天突然消失了,白猿已然习惯了这样安逸的日子,这么被丢下怕是要疯。她想试试,若是他们之间的好感度达到六重,能不能直接用义金兰召请白猿。

可是能加好感度的奇趣坐骑就那么几样,以白猿的块头,又挤不进去马车和驴车。无奈之下,小蛮才翻出来了这辆很久没骑过的独轮车。

她摸了摸独车上用木头雕刻成的马头,突然神情恍惚地笑了起来:“以前,我浪子师兄最喜欢骑上独轮车驮着我了!”

白猿近些日子最怕小蛮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唯恐小蛮想起伤心事,又担心自己再被迁怒,当即就怂了,立刻连连点着头应承说:“好的!可以!都听你的!”

小蛮“噗嗤”一声又笑了,看向他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家的好大儿,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光辉。

更换交通工具后,第二天一早,他们便重整行囊,跌跌撞撞地上路了。但小蛮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在距苗疆甚远的洞庭湖一带,意外发现苗人聚居的村落。

她站在一片泽地里,看着面前熟悉的建筑,挠着头问:“猿猿,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白猿闻言,像个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随即,他想了想,又道:“先前范蠡不是教过你吗?你再想想?”

他说的“先前”,便是范蠡让小蛮掩去自身由来的时候,顺势同她讲了一讲周天子分封众诸侯国的故事。而且,作为楚国人,范蠡还着重描述了一番他的母国。

小蛮埋头思考了一会儿,又召出大地图,顺着他们一路的行进方向,看向如今所处的位置。突然,她瞪大眼睛,惊道:“这里原本是丐帮!君山!洞庭湖!这里是楚国呀!”

她说的不清不楚,白猿听得一脸懵逼。只是不等他开口询问,便看见小蛮双手捂着脑袋,开始绕着原地打转。她一边转悠,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