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人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只要她今天走进了这个房间，就一定会被发现。

姜笙决定，她现在要好好扮演自己小白兔的角色。

于是姜笙下楼去了客厅，在沙发上一躺就躺到了晚上。

秦凛回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灯，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姜笙。她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中，白色的连衣裙有些皱巴巴的，看上去弱小又可怜。

刺眼的灯光让姜笙悠悠转醒，她半眯着眼睛，神情还有些恍然。

秦凛站到她面前，正好将灯光遮了大半。

“姜笙。”他叫。

姜笙扬起头看他，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先……先生，您回来了？”

她立马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裙子，将头发全部别到了耳后，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这是重生后的姜笙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可以直白地，明目张胆地看他。

和记忆中的一样，他长相英俊，举止优雅，只是大概因为太过操劳，眼角多了几条细纹，但岁月带给他的更多的是成熟与沉淀。

真好啊，他现在还那么鲜活地站在她面前。

她眼神里的孺慕和欣喜并不作假。

他应了一声，解下围巾，将黑色的风衣外套挂在衣钩上，露出里面银灰色的针织马甲和白色的衬衣，他坐到姜笙对面，取下手表，顺手拿起了桌上未读完的书籍。

姜笙没有等到秦凛开口，有点小小的失望。

她走过去，在离秦凛大概一米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的连衣裙不够长，没能完全遮住她的脚，她脚趾头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冷。

秦凛看了她一眼，问：“冷吗？”

姜笙摇头：“不冷，屋子里开着暖气。”说完，又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将脚趾头往里缩了缩。

倒是有几分可爱。

秦凛哂笑一声，朝她招手：“过来。”

姜笙乖乖地坐到了他脚边的地毯上，扬起小脸，轻轻地叫了声：“先生。”

秦凛揉了揉姜笙的脑袋，似乎觉得她的头发手感很好，指尖插入她的发间，顺着头发一下一下地滑下去。

“头发很漂亮。”秦凛说。

姜笙抿着唇笑：“谢谢您。”

“你不怪我吗？”他问。

姜笙茫然地望着她，似乎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现在本应该坐在教室里，和一群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一起学习，而不是在这里陪着我一个老头子。”

“先生，您不老。”

现在的秦凛也才刚过32岁，对于男人来说，正值最好的年华。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怪您，您没有伤害我，还帮助了我。”

“可你姐姐并不这么想”，秦凛顺着她的头发，“她刚来的时候，反抗得很厉害，也不满意我的安排。”

姜笙想起她姐姐经常跟她说，说那个人年纪很大，一个糟老头子，却总还癞蛤蟆吃天鹅肉，说那个人控制欲很强，她穿什么样的衣服，结交什么样的朋友，甚至什么时候去洗澡，什么时候去睡觉，他通通都要管。

可姜笙想，他花钱养一个符合自己喜好的宠物，大概也无可厚非。

“您放心，我和我姐姐不一样。”姜笙说。

的确是不一样的，重生后的姜笙想得到的不只是秦凛的金钱和粗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