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永夜立刻从那双欲盖弥彰的眼中读到了信息,故意朝着云悠悠靠近了几分。
小姐?她周身云桑花的气息勾出他深处的记忆,想到她之前的那夜,再看她一双生动的眼眸,小腹间隐隐有些躁动。
快走开!云悠悠一伸爪子推开他的脑袋:我就是想让你多学点防身,日后我们有困难,也有个照应。
原来如此。
百里永夜了然,但是依旧恶趣味的深吸着气,靠近她:我们有相爷保护,会有什么困难?
他靠的更近了,一身浅淡的青草香立刻钻入云悠悠的鼻腔,她浑身一僵,恰好一根头发拂过她的鼻子痒痒的:啊嚏
巨大的喷嚏猝不及防,喷了百里永夜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云悠悠手忙脚乱的掏出帕子给他擦脸:让你离我远点的。
小姐害怕我靠近?百里永夜低下了头,眼中尽是寒芒,躲开了她的手。
云悠悠一愣,再一想原来的云悠悠是给人家睡过的啊,这喷嚏打的完全就是嫌弃他害怕他,不想让他近身啊!
百里永夜怯懦没有安全感,很容易自责,会不会因此疏远自己啊?
她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心腹,还跟自己一样是个炮灰,怎么能因为一个喷嚏就前功尽弃呢!
果断的伸出爪子搬正了百里永夜的脸:你误会了,就一喷嚏!
可怜的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需要拥抱安慰。
百里永夜身子一僵,他只是讨厌被人抗拒,却不想换来一个拥抱,让他浑身燥热。
永夜,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耳朵都红了耶,刀疤都不能阻止的可爱啊。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百里永夜低头。
哦,没事,我拿你当兄弟嘛。云悠悠收回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眸中全是笑意。嘛,大型犬害羞起来也是超有爱的啊!
兄弟!百里永夜心中一铮,她对她兄长也是如此?想到她去抱别人,心中没由来的一丝不喜。
小姐,到了。车外的侍卫开口,百里永夜立刻扶着云悠悠下了马车。
侍卫邱刚看了他们一眼。刚才在马车外偶尔听见几句什么快走开,授受不亲之类的,难道百里永夜已经沦为小姐的男宠了?
侍卫邱刚心中一跳,抬头正见百里永夜帮云悠悠理裙子,扶着她进了慈云庵中。
一般侍女干的事情,百里永夜干的如此轻车熟路,果然是男宠!
贫尼云隐携弟子见过云小姐。一进慈云庵,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尼姑带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尼姑就出来了。
云隐师太客气了,是我叨扰了。云悠悠立刻还礼,目光打量。云隐保养的并不好,风吹日晒脸上都是折褶子又黑,看起来如常人无异,但是留心就会发现她目光有神,内敛精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度,青敛平稳。
云悠悠满眼闪星星的看着云隐,云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来慈云庵已经十年了,云悠悠这样的目光只有信徒对着佛像时才有,为何云悠悠会这么看着自己?难道她知道什么?
她心中想着,面目越发无情,心中探究。
两人乍看之下就是两张面瘫隔空对峙,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周围的人顿时一阵尴尬。
云小姐,您的房间在里面。年轻尼姑妙千终于开口。
小姐。百里永夜适时的扯了下云悠悠。
云悠悠恍然醒悟,目光中仍满是雀跃的看着云隐:有劳师太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这就是高手啊,不,高高手啊,原来长这样啊!
小姐,有什么喜事?百里永夜将她的衣物摆放整齐,终于开口。若非她一直盯着云隐,他也不会去注意,但是一注意就立刻发现,云隐应该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