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东是被外面开门的动静弄醒的，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旁边床上空着，他叫了一声：“小芳？”

外屋立刻传来她脆脆的声音：“你醒啦？我正要叫你起床呢。”

江小东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不到七点。他一翻身坐了起来。

他听到外屋有碗放在桌上的声音，走出去就看到邵小芳把豆腐脑倒在两个碗里。

“你去买早饭了？”

“嗯，煎饼果子，豆腐脑，茶蛋，你说过你爱吃。”邵小芳笑嘻嘻地说。

“这大清早的，你是想感动死我嘛。”江小江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忍不住想吻一下，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就停住了，没想到邵小芳自己把嘴送了上来。

江小东抱住了她。刚亲了一下，就被她推开了。

“你上午不是有课吗？还来得及吗？”邵小芳放开江小东，看了一眼他鼓胀的内裤，笑着说。

如果来一发的话肯定就耽误上课了。江小东试着把寒魄能量引了一点到下面，没想到还真管用，蠢蠢欲动的感觉很快平息下去了。

“我就是尿憋的，你别多想。”江小东戏谑地看着邵小芳说。

“呸，你才多想呢。快去啦。放完水出来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邵小芳打了他一下，嗔道。

豆腐脑和煎饼果子都还很热。江小东不由得问了句：“这个是在楼下买的吗？”

“楼下哪有卖早餐的，就是我店旁边那个店里买的。”

“从那里走回来要十多分钟吧，怎么还能这么热呢？你不是跑着回来的吧。”江小东看到了邵小芳发际间有细小的汗珠。心里像被什么轻轻啄了一下。

“嗯就当锻炼了呗。反正我也经常跑步的。”邵小芳说。“快吃吧，过会你还有课不是？”

江小东体味着嫩香的豆腐脑滑过喉咙的感觉，只觉得今天的早餐格外可口。

“你慢点吃。”对面的声音温柔地如同清晨的阳光。

江小东把最后一口豆腐脑吃下去的时候，邵小芳已经把纸巾递在了他眼前。

“谢谢。”江小东擦完了嘴，又用这张纸巾把面前的桌面抹了一遍，却看到邵小芳又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他刚抹过的地方。

“这是”

“我爸爸那边该交的钱已经交了，这是剩下的。密码是六个六，你回头转了吧。”

“我不是让你拿着嘛。”

“小东，”邵小芳看着他，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这些钱我不能要。我们俩之间非亲非故，你这么帮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也是为了救命实在没办法才接受你的钱，但我又什么也给不了你，所以，这些钱我如果还拿着的话，我心里会有很大的压力的，小东，谢谢你。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报答你，但是现在，这些钱我已经用不着了，我不能再拿着当没事一样。那样我心里受不了。你拿回去吧，好吗？”

看着眼前的邵小芳，江小东理解了她的心理。九十年代末，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有这样质朴的心境，也不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