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程念可都能够看到严宽两父子难看至极的脸色,嘴角的笑意都还没拉下来。
“老家伙,你别开玩笑!”严梓枫差点将好像要散架的桌子掀掉。
但是被中年人狠狠的瞪了回去。
“只有你爷爷才知道具体藏在哪里,他临终前把地图分成两份,我只有其中一半。”说这句话的时候,谨慎浑浊的瞳孔看着严宽。
这句话也是说给他听得。
从椅子上站起来,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一张老旧看不到原来漆色的柜子面前,朝严梓招了招手。
严梓枫虽然一脸不满,但是还是顺从的走了过去。
苍老的手指指了指那个木柜道:“把这个搬开。”
男人挑眉,也没有异议,撸了袖子就上手。
柜子不小,严梓枫费了好一会将将柜子挪开。
水泥土墙壁上,有一抹突兀的红色。
那是一块红砖,周围都硬物凿开凹凸不平的痕迹,露出里面的墙体,用一块红色的砖块堵住。
老人伸手将那块红砖取了下来,从洞里面取出一张牛皮纸。
严宽两父子两双眼睛带着期颐的目光死死盯着老人家手上的牛皮纸。
房间内此时鸦雀无声,只有几人加重的呼吸声。
牛皮纸打开,是一张地图简笔画的地图,上面简单的写了坐标,只能看到北纬和东经的度数,后面精确的详细坐标却拦腰撕开。
由于距离远,再加上窗户上灰尘遮挡了视线,程念可两人完全看不到那张牛皮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只有一半?!”只见严梓枫情绪激动的夺过老人手中的牛皮纸,眉宇中间紧紧皱成麻花,质问道:“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我就不得而知,我知道也只要这么多了。”严梓枫不礼貌的行为,老人也不恼怒,而是重新缓步走回桌子旁边,重新拿起自己的旱烟吸了一口:“不过听说当初在你奶奶那边,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自己守着一生的秘密,现在交给严家人,老人家露出一种释怀的笑容。
“我奶奶?她老人家早就已经走了。”
听到这,严宽目光沉了下去,当年老爷子走后几年,她老人家也仙逝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一堆黄土,谁知道究竟另外一半的秘密藏在哪里!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机遇了。”
老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再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打听道什么。
严季萧索性也不耽搁,拉着程念可朝山下走去。
两人快步走回老宅,脚才刚踏进大门,外面的雨又开始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
他们前脚才走到阁楼上,严宽父子两人就后脚跑了进来,由于半路上外面有开始下去瓢泼的雨,两人身上都纷纷被雨水打湿,灰头土脸的模样。
看上去好不滑稽。
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严梓枫桀骜不驯的甩了甩那头浅棕色的头发,一边喘着粗气。
谁知道这该死天气,半路直接下雨,还是毫无预兆的大雨。
严宽只是简单的把头发捋到脑后,另外一只手上还紧紧拽着从山上带下来的牛皮纸。
躲在楼上的两人趴在地上,透过栏杆缝隙看着楼下两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