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破地方!”最先受不了出声的是严梓枫,向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此时皱眉表情十分不耐,隐隐爆发的边缘徘徊着。
许是屋内许久没有居住,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霉味,就连向来不露声色的严宽也忍不住捂住鼻息,好一会才缓过来。
这次带来的下人足足有二十几名,即便不用严宽吩咐,那些下人也自觉的先进去打扫卫生。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厅就已经被整顿好,其他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将这几天的生活物品搬到屋内。
这次他们来的人不少,并且还要住上一个礼拜的时间,距离最近的城镇也要开车近百公里,所以必要的东西早已经准备齐全。
这栋建筑一看就已经留存有一段时间了,整栋屋子里面都是民国时期的风格,但又有着一丝现代风,入目是两张正主位,两侧也都摆了两排老旧的雕刻木椅,除了看上去老旧外,并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
严梓枫大大咧咧的找了其中一张椅子坐下,其他人也陆续走了进来。
“妈,这里看上去好阴森恐怖啊。”
说话的是严峰的女儿严苗苗,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左右的年纪,一头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处,瓷白的肌肤白里透红看上去像一个洋娃娃一样。
严峰的老婆余翠兰胆子不小,这里除了脏之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怕什么,又不是没来过。”
严峰排行老三,上面就是严宽和严渃。
严诺和自己老婆李雨薇两人找了椅子正休息,身旁坐着的女儿严梓琪本来就是聒噪的心绪,在听到严苗苗一惊一乍的声音,更加烦躁起来。
“吵死了。”
如果说严苗苗比喻成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严梓琪可以说身上散发着一副‘我不好惹’的大姐气势。
头发染成金色,一副精神小妹的打扮,惹得程念可频频侧目。
严梓琪举手投足间,让她想起大学时期正直叛逆的自己。
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
被严梓琪嫌弃了一声,表情有些委屈。
“好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先把行李搬到房间里面去。”一旁的严峰打断母女两人的对话。
大伙都颠簸了大半天的车程,早已经精疲力尽,此时每个人心中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严宽显然也有些疲惫,坐在主位上揉了揉发胀的山根,想到什么朝众人提醒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禁止半夜随意出来走动。”
众人脸色微变,本来就阴恻恻的环境再加上对方别有含义的话,程念可脑海中顿时浮现恐怖电影里面的画面,猛打了个寒颤,手中揪住男人衣袖的手紧了紧。
中年男人威严的目光扫射了在场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程念可感觉严宽看向他们时停留了短暂的时间。
对于这不成文的规定,其他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表示知晓后提着自己的行李找属于自己的房间。
严季萧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尽头,走廊左侧是一排相间的房门,右侧则是一排被藤蔓遮掩住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