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屋喊秦妈妈,她能听见吗?
陆染胡思乱想,盯着宋池的双眸闪烁着惊慌:“宋池,你,你想做什么?”
“你方才既然是勾引我,那为何还问我想做什么?”
宋池轻声问着,手臂一左一右地将陆染禁锢在怀里,不教训一下,怕是不知道安分。
陆染脑子空白,连手都不停使唤地抖。
她就是料准宋池不会被她牵动,所以才故意试探的,刚刚明明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
“我…”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怕了吗?”这么蠢,就没想过后果吗?
陆染咽下唾液,故作镇定:“我为什么要怕,我们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很正常。”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改口:“哦,忘了,我们不是夫妻,我只是暂且住这里的。”
“不过也无妨,往后你宋公子飞黄腾达了,我就算是伺候您夫人,在身边当个丫鬟也是挺扬眉吐气的,再不济,当个老妈子也不会受人气啊。”
嘴上乱说一通故作镇定,背后却已是寒湿了一片。
趁着宋池不留意,她弯下腰从他身侧钻了出来,跑的飞快,过门槛时还险些把自己给绊倒。
宋池微微怔愣,便是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眼眸微弯着,清俊的面容温和的能融化人心。
秦妈妈拿着一节甘蔗候在门外,一低头便湿了眼眶。
宋池从嗷嗷出生她便带在身边,六岁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展颜欢笑了,他孩提时代笑起来的模样她都已经记不起了。
有生之年看到他敞开心扉,她此生也无憾了。
拭掉眼角的泪花,秦妈妈跨门进屋:“上任第一天吃节甘蔗,节节高。”
“放着吧,回来再吃。”宋池不信这些,准备要出门了。
秦妈妈笑着把甘蔗放圆桌上,像老母亲一样替宋池整着衣冠:“少夫人是挺有趣的吧。”
宋池脱口而出:“蠢。”
陆染刚掉头回来,就听着这么一个字,不满地反驳道:“蠢字,春下两条虫,我若是其中一条,那另一条就是你。”不服气地冲他挑眉,又道:“昨晚你答应我的东西记得帮我带回来,晚上要用。”
说罢,心满意足地到隔壁看央红去了。
只落的秦妈妈在那呵呵笑着:“出门路上小心,初次履新,可要知晓谦卑礼让,答应少夫人的也别忘了带回来。”
宋池眉头微微拧着,他什么时候答应过她了?
无赖!宋池诽腹着,踱步出了门
快午时的时候陆染说要去北边的厢房给王梦湘赔不是,她那性子秦妈妈真不放心:“少夫人,不如等大少爷回府了与您一并前去。”
“不必了,这是内宅的事情,他不必插手。”她又不是真心去赔礼道歉的:“你回屋给央红上药。”
陆染说罢,便自己去了,路过花坛那想着她这是去赔礼道歉的,空着手似乎不大有诚意,于是扒拉着在花圃那捡了个拳头般大的鹅卵石,用手帕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