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什么所以呢?
陆染喝着稀粥,茫然地望着宋池:“我随口一提罢。”
对于那个软弱冷血的父亲陆染没有任何情感,若是真算,更多的是恨意吧。
她没再提,宋池心中自然有数。
他起身,视线再看向陆染:“这些天官署事务繁杂,你有事可差人去带话。”
户部大换血,核对旧账,从新拟各部新一年的开支,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
不愿再看到她如上回那般偷偷溜走,便是给留个话:“我可没闲工夫再去渡口捞你。”
这话听着央红更为憋气,她一直想问宋池既然把陆染带回来了,那柳小姐又要作何处置。
对于陆染是当正房夫人还是做妾,她有些耿耿于怀。
可哪有那开口质问宋池的胆子,只得憋着作罢。
王梦湘猫在南厢房门外的花坛后,盯着宋池出了门,这才潜进屋里找陆染。
她刚刚吃好,漱口起身,王梦湘拽着就拖北厢房去了。
“陆小姐,你替我瞧瞧这布阵怎么样?”
陆染比她年小,没法开口喊声嫂子,竟是喊了陆小姐。
称呼的陆染不在意,好奇的是为何这屋子乱糟糟的,床不在床的位置,桌也摆的横七竖八。
“书上说,床位占南朝北更容易生儿子。”
陆染点头,勉强找个位置落座,撇开书上说的真假,她好奇:“宋自成与你同房了?”
王梦湘呆呆地摇头:“照你说的试了,没成。”
她闯宋自成的寝屋,宋自成躲去书房,她想去书房,结果门板被死死闩着。
除了干急眼,她也没办法。
“你这,他都没跟你睡一床,你摆这能起作用?”怕是更让宋自成反感:“你想得到他的人,得先得到他的心。”
王梦湘觉得哪有这般容易,挽着裙摆挨着陆染落座:“那,你那可有能得人心的神石?”
陆染无语,真有那玩意,她第一个用来对付宋池。
“有空我给你捡一个。”对着王梦湘震惊的脸,她摆手道:“跟你开玩笑。”
“想得人心这事不简单,要靠时间。”特别是像宋自成这种封闭内心的人:“你得投其所好,跟他种种花啊,拔拔草的。”
“他的性格被动,所以更容易对主动和默默付出的人心动。”
陆染说的头头是道,王梦湘也记的认真。
“姑且就这些,首先你得让他跟你说开话来。”
聊起这个陆染挺有成就感,她不也从宋池要杀她,到如今给她送礼了么,要说难以接触,谁敢排宋池前头。
“今儿就说这些,你慢慢琢磨。”
陆染说罢就回南厢房去了。
宋池这官升的火速,也不知正院朱秀海那如何情况,她得紧密留意才是,不小心也怕栽跟头。
虽说宋池官阶高于宋秉谦,但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宋秉谦一人,而是宋秉谦身后三皇子这庞大的势力群。
高处不胜寒,不正是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