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一心沉浸在齐敬清醒的喜悦中,所以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宋挽凝和齐睿风两人却敏锐注意到奇怪的地方。
其他人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啊。
后知后觉的定远侯终于发现不对了,问道,“怎么了?人不是清醒了,脱离了危险,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这话不知刺激到齐敬哪里,呆愣的他忽然哭着道,“父亲,我的右手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动也不能动一下。”
齐敬把他的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就那样伸着,再无其他动作。
定远侯问太医,“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为难道,“老朽看过了,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可能是后遗症吧,不过这情况什么时候会结束,就不知道了。”
“不是伤的是头,怎么右手动弹不了?”定远侯很是奇怪。
宋挽凝很快想清楚了,伤的的确是头,更准确得说是脑子。
脑子是很神奇的地方,里面有无数的神经,谁知道齐敬那一撞撞到了哪里,又伤到了哪里。
这个问题很复杂,宋挽凝也没把握一定能治好。
当然,宋挽凝还在迟疑到底要不要出手。
定远侯见齐敬一脸伤心绝望,不由劝道,“罢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为父原本以为你会过不去这次的坎儿。好在你挺过来了。现在命保住了,只是右手出了点问题。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定远侯还挺能安慰自己。
问题是齐敬不能啊!一个右手出了问题的人,还能继续当官儿吗?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齐敬在看到齐睿云时,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早就跟你说过,不许娶嘉悦公主那丧门星,你何时把我的话听进去!你看看现在为父被害成这样,你——你——你——”
齐睿云羞愧地低下头,他也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齐睿霖小声道,“父亲,弟妹已经被皇上剥夺了公主的封号。”
齐敬大喜,“真的?”
齐睿霖轻轻点头。
才高兴了没多久的齐敬又不高兴了,“我差点没命,如今一只手也废了,结果她只是被废了公主之位。难道我的命就那么贱?我可是她的公公啊!这当儿媳妇的差点害死公公就什么惩罚也不用?凭什么?”
定远侯沉声道,“身为臣子如何能质疑皇上的决定?皇上已经秉公处事了,你休要多言。”
接着,定远侯又对太医说,“我这次子才清醒没多久,神智怕是还不太清楚,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还请多担待几分。”
太医忙应了。
宋挽凝心道,齐敬哪里是神智不清楚啊,他是太清楚才会如此说。
定远侯是怕齐敬这番话传到安明帝的耳朵里,让他不喜,所以才会如此。
不过安明帝处事的确不公,周嘉悦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儿媳妇谋害公公,放到哪里都是死罪!这是古代啊,儒家的伦理纲常可是根本!不容任何人挑衅。
“二哥你醒了啊!弟弟我得到这消息,立马停了手中的事情来看你。”齐恒和李氏来了。
齐敬一看到齐恒,顿时拉下脸,非常不高兴。